“姑娘,少爺說不收就不能收,你收回去吧。”小廝將錢向她面前推了推。
二鳳笑著搖搖頭,並未收起錢,而是拿起了幾大包藥走到汪氏的身邊,等著藥貼好。她是愛錢,但並不貪錢。
“行啦。”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後指著汪氏貼了膏布的地方說道:“三個時辰方可取下,在這期間內不可沾水。你們要仔細的記住貼敷的位置,七天後,你們自己就按照這位置自己將藥丸貼好就行了。”
中年男人又將藥的貼法和注意忌口什麼的,細細吩咐了一遍,二鳳認真記下中年男人的話。
“有勞先生了。”二鳳一家人道了謝,然後扶著汪氏向外面走去。
那中年男人卻拿著錢追了出去:“姑娘,這錢請務必收回,要不我們少爺會罵死老夫的。”
二鳳和汪氏都連忙擺手:“先生,這錢我們是萬萬不可收回的,你們少爺肯定會體諒你的,謝謝你們少爺的好心,我們先走了。”
他們忙快速了的離開了德仁館,走到了街心對面去等汪大滿的牛車,一家賣皮貨的鋪子引起了二鳳的注意,不自覺走進去瞧了起來。
中年男人搖搖頭,拿著錢進去藥鋪裡面的一個房內,房內正端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此刻正悠閒的喝著茶,卻正是古南飛和慕容逸軒。
“古叔,怎麼樣?”古南飛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被稱作古叔的中年男人搖搖頭,將手裡的錢晃了晃:“那姑娘一家人執意不肯接受少爺的好意,先說不認識少爺,然後又說什麼無功不受祿,謝謝少爺的好意云云。”
慕容逸軒嘴角泛起一抹隱隱的笑意。
古南飛有些挫敗的向古叔擺擺手:“古叔,您先去忙吧。”
“拿來吧。”慕容逸軒向古南飛伸出寬大但手指卻很修長的大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古南飛撇撇嘴:“這樣急做什麼,現在身上沒帶這樣多銀兩,晚上給你吧。”
“不行,現在就要。銀兩不夠,將你那玉佩給我也行啊。”慕容逸軒挑眉搖搖中指,不容置疑的拒絕道。
“這玉佩可不能給你,別這樣小氣嘛,不就是一百兩銀子嘛,多大的事兒呢。”古南飛一臉的諂笑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這可是自己從小隨身攜帶有著特別意義的玉佩呢,豈能送人,就算是逸軒也不可以。
“不給是嘛?”慕容逸軒身子微微一動,然後又重新坐回了椅上,手裡卻多了塊顏色溫潤透明的玉佩。
“啊,還給我。”古南飛一見,立馬撲過來搶,但他乃一介書生,雖然也有一點兒底子,但哪裡是慕容逸軒的對手,哪兒還能搶到。
“誰讓你這樣無聊,非要打這賭,自作孽不可活啊。”慕容逸軒瞟了古南飛一眼,然後搖搖頭,起身站起來邁著方步向外面走去,邊走邊打擊著古南飛。
“逸軒,算我錯啦,將玉佩還給我吧。”古南飛很無奈的追著慕容逸軒,一臉曖昧的笑著,然後討好的說道。
慕容逸軒卻嘴角噙笑,根本不理會於他,任由他在邊上如唐僧般絮叨著。
原來這德仁堂乃是古南飛家的產業,他和慕容逸軒兩人在裡間喝茶之時,無意中聽到了二鳳的聲音。一時好奇,古南飛掀開簾子瞧了瞧,正好見汪氏和二鳳兄妹為抓藥之時在分岐。雖然二鳳曾經賣獾肉給他沒有讓他佔到便宜,他卻不討厭她,反而對她隱隱有些欣賞。想想一個鄉野未見過世面的女子,竟然會如此的淡定從容、機智靈巧,對她不禁有了好感,也因此想要幫她一幫,才有了免藥費一事。
但慕容逸軒卻認為二鳳一家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古南飛不信,堅持要和他打賭,彩頭就是一百兩紋銀。
慕容逸軒本不願意拿這種事來打賭,但見古南飛堅持,也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