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小毛伢也在忙前忙後幫著收拾,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和血印子,但很懂事的沒有說什麼。
春生想起了二鳳脖子上的傷,忙著急的說道:“鳳兒,等一下,我來看看你頸上的傷。”
一提醒,二鳳忙用手摸了摸,傷口處乾乾的,只有一些痛感,應該是結伽了。
“好奇怪,怎麼一點兒血跡也沒有。”春生看著二鳳那乾乾淨淨的脖子奇怪的問道,摸了摸頭,一臉的疑惑。
“大概是被娘那手絹給擦乾淨了,嗨,不管這個了,反正現在沒事了。咱們趕緊收拾好,明天一大早咱們就離開這個黴地吧。”二鳳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就好了。”春生點點頭,然後又動手收拾了起來。
他們的東西本就不多,只有幾人的衣服、三床薄被子,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用品之類,很快就收拾好了。
汪氏又嘆了口氣:“東西都收好了,就睡吧,毛伢,快上床睡覺了。”
她說完就躺下閉上了眼睛,看得出心情很不好受,毛伢很乖巧的挨著她躺了下來,並用手摟住了汪氏的脖子,讓她的心微微暖和了點兒。
二鳳在心裡也嘆了口氣,也挨著毛伢躺了下來,春生則躺在了另外一張用破凳子和舊木板搭起來不能稱之為床的床上。
大概是白天干活太累了吧,屋裡很快就傳來了春生的鼾聲。
二鳳則在想著明天搬家的事情,長吁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受那老女人的氣了。
脖子上傳來的冰涼感覺讓她不自覺的用手摸著頸上的鳳凰玉佩,突然之間好想家,想爸爸,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鼻子好酸。
這塊玉佩是單位組織員工們在雲南旅遊時,在一個路邊的地攤上發現了它,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哪知剛剛戴上脖子,她就眼前紅光一閃,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躺在了汪氏家的床上,正發著高燒。憑著身體原主的記憶,平靜的生活到了現在。
哎,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這玉佩有什麼古怪呢?邊想著,二鳳邊用手在玉佩上摩挲著。
忽地,她感覺腦海中有水在流動著,鼻息之間帶著潮溼發黴的味道沒有了,反而感覺空氣中好像散發著甜絲絲的味道。
很快她眼前亮了起來,自己此時正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目所能及的地方並不太大,四周如同被霧包裹了一般,看不到盡頭。
眼前有地有水,還有一個草頂的小竹屋,一條小道將這些東西劃分為兩個區域。
路的左邊是光禿的土地,顏色很深,看起來看肥沃,約有一畝左右。
路的右邊有一方小池塘,裡面微波盪漾,但最讓她驚訝的是,竟然有一顆橢圓形五彩斑斕的巨蛋懸在池塘上空。
彩蛋外面包裹著一層透明柔和的光團,這光團並不是死的,而是如水波般不停的盪漾著。
池塘的邊上就是那棟顏色發黃的小小竹屋,有門有一個小窗戶,很古樸,很溫馨。
這個地方溫暖如春,身上沒有了剛剛的燥熱感,渾身暖融融的。
天啊,不會再次穿了吧!她使勁兒的揉揉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還穿著剛剛的衣服,微鬆了口氣,應該不是再次穿越。
這個地方除了這池塘上方的彩蛋有些奇怪以外,其他的倒很正常,有塘有地有屋,和自己現在生活的龍井村差不多,但又有哪裡不對勁,好像少了點什麼。
哦,對了,少了聲音,這四周靜逸的讓二鳳彷彿都能聽得見自己呼吸的聲音。天空是那種乾淨純粹的湛藍色,但少了白雲,也沒有見到太陽,但又分明有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這四周地上乾淨得過份,也沒有飛鳥蟲蟻,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裡人類正常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