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夏堂齊卻放軟了聲音,反駁道,「我想跟你一起,不行嗎。」
薄修齊哪兒受的住這個,當場變卦:「當然行。」
夏堂齊拉著薄修齊的衣角走了一陣,又提出了要求:「我真的走累了,能拽一下胳膊嗎?」
薄修齊答應得還有點猶豫:「可以……吧。」
夏堂齊就已經得寸進尺的挽了上去,還問他:「我拉你,你會覺得不舒服嗎?」
夏堂齊的胳膊一搭上他,薄修齊就已經暈頭轉向了,哪兒還知道什麼舒服不舒服,他答得磕磕絆絆:「還,還行。」
薄修齊就這麼被挽著,直到上了車才重新緩過勁來。
「糖糖,如果我這個病沒法子好的話……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薄修齊期冀的看著夏堂齊,卻沒想到夏堂齊說。
「可能不太行。」
「啊?」這把薄修齊都給說愣了。
「我很貪心的……」夏堂齊從副駕駛座蹭過來,飛快的跟薄修齊貼了貼臉,又端坐回去,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薄修齊得意的笑起來。
「每天都想多靠近一點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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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堂齊並不避諱跟薄修齊之間的親暱,很快他們的關係就傳得人盡皆知。周圍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在戀愛中,有不少人還在酸夏堂齊離了一次,竟然還能找到薄修齊這樣的鑽石王老五。
但也有人說他們本來就是竹馬青梅門當戶對,既然都是單身,現在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無論周圍的人怎麼議論,夏堂齊都不在乎,他如今最在乎的還是薄修齊的康復治療。
薄修齊的問題確實嚴重,他幾乎只要是跟夏堂齊距離近一些就開始手抖冒汗,一旦碰到面板,臉色就開始蒼白難看,馬上就要反胃噁心。
但是夏堂齊並不洩氣,他發現自己充滿了耐心。即使總是失敗,可是隻要看到薄修齊注視著他的雙眼,他也不覺得灰心。
他現在有些理解棗康的心情了。
打心底來說,夏堂齊初見棗康的時候,是有一些優越感在身上的,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覺得棗康寬恕席璫昳的背叛和欺騙是無能的表現,根本無法理解棗康的包容。
可是面對席璫昳時冷靜自持及時止損的自己,在面對薄修齊的時候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他以前都沒發現自己這麼愛笑,他看著薄修齊就覺得高興,哪怕薄修齊只能跟他牽牽手指,抱一下就吃癟的往廁所跑,他都一樣開心。
他原來固執的選擇了一個自以為合適的婚姻,可是現在脫離了那個枷鎖,才發現真正的喜歡充滿了難以描述的力量。
總是喜歡刨根究底的夏堂齊都不再想要追問薄修齊的病因,也不想再研究那被自己所遺忘的消除標記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當初的薄修齊是因為誤標記了他而自殘留下病根,又因為愧疚和自卑推開自己,但是這都不再重要,既然脫軌的列車又回到了正軌上來,夏堂齊如今只想要好好的跟薄修齊在一起。
他這麼想著,看向了面前的人。
「糖糖,你別一直不做聲,我看不見,不知道你在哪兒。」
被絲帶矇住雙眼的薄修齊坐在床沿上有些無奈的攤手。
「不準解開。」夏堂齊跨坐到對方的身上,在耳邊輕聲說,「我在做非常嚴謹的科學實驗,瞭解引發你症狀的原因。」
「這算什麼研究?」薄修齊隨著聲音抬起下頜,完美的側臉被房間的燈光映照出好看的陰影。
「控制變數法呀。」夏堂齊一本正經的解釋,伸手捧住了薄修齊的臉頰,「當你的視覺被限制的時候,親密關係還會不會出現應激反應,如果會,程度又是否會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