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主們,心都是黑的。’方鴻像是看了一場戲劇,耳邊傳來細微的抽泣聲音,扭頭一看。
“嗚嗚。”
王大力哭了。
習慣了周宅的種種規矩……王大力不敢出聲,捂住嘴巴。
方鴻扶了扶額頭,沒忍住,笑出聲。
“你,你笑什麼呢。”王大力眼淚汪汪,臉上滿是期待落空的傷心,方鴻不好再打擊,想了一下,指了指張高麥張菱角兄妹兩人:“人家那是送兒女去武館,輪不到外人。”
兒女?
張麥高、張菱角兄妹兩人,明明姓張啊!
別以為我讀書少,不懂事。
王大力難過極了,抽抽鼻子又用袖口擦了擦,眼眶通紅地離去。
方鴻無語,看向被人群圍住,意氣風發的張高麥和張菱角。
這時。
張高麥走來:“這就是機遇,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從此拉開……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在武館學本事,回頭指點你。”
方鴻嘆了口氣:“謝謝。”
張高麥嘿嘿一笑:“武館的教習都是後天第五層,內鍛五臟,外壯氣血,瞪你一眼,就像是進入冰窖,全身冷颼颼,不能夠動彈。”
說白了。
武道強者盯著你,宛若山林之間的虎豹尋獵物,令人本能的恐懼。
“還有這說法。”方鴻驚訝。
張高麥矜持一笑,摸了摸下巴,摸不到鬍鬚。
……
方鴻瞄了眼劉黑山。
劉黑山感到似乎有寒風吹來,後背發涼,不禁打了個哆嗦。
……
方鴻瞪了眼張菱角。
她粗布衣衫,胸懷如峰谷,露出雪白色肌膚,一下子汗毛乍起,有點冷颼颼。
她下意識緊了緊身上衣裳,皺了皺眉頭,嘴裡嘀咕:“奇了怪了,大熱天哪兒來的冷風呀?”
“菱角,菱角,我把衣服暫且借你披上吧。”有少年討好。
“呸。”
張菱角昂起脖子,一臉不屑。
——
黃昏時分。
夕陽西下。
方鴻買了幾個瓜,坐在家門口,思索白天的見聞。
他還是莫名其妙:“縣衙之人怎麼就認定我媲美武道秀才?看來,是那個縣尉孫女提供的情報,她見識多,慧眼如炬,看出我不凡之處。”
雖然是後天五層……
但,武道之根基雄厚,堪比後天六層的巔峰水準?
至於那洛河武館,不去也罷。
武館之主能否打得過自己,還是兩說。
這時。
隔壁的男童跑來,眼巴巴望著翠綠顏色的瓜果,口水直流,也不吭聲,方鴻遞過去一個,他瞪大眼睛,開開心心地叫道:“你瓜多,你以後就是我爹!”
“……”
方鴻默默看著,聞聲而來的王三狗媳婦拽著男童回屋。
少頃。
悅耳的哭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