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馬安心地睡去,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吊瓶的藥水一滴滴往下掉,不難猜測她滿腦子都是黑莓的標。
突然,她歪過頭向章輝問道:
“章輝,現在是幾點,離明天的釋出會還有多久?”
“現在是1點,還有……讓我算算……”章輝看了看手錶,聽到還有‘多久’這個字眼時,他昂起臉,眼珠子迅速打轉開始思考了起來。
這貨從小數學就差,搶答這事更是做不來,雖然朕和他一樣,但是朕要比他聰明,如果換成是朕,朕會拿起手機計算器搗鼓的,要說他的智商還是比朕差遠了,變個身變的還讓他智商下降了,真是讓朕惱火。
“你給醫生說下吧,打完這瓶點滴,我們就回去!”
看到章輝昂個驢臉半天沒反應,carrie就繼續說到。
“不行!你必須聽醫生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准你這麼拼命,我都說了黑莓的事還有我!你擔心什麼?”
雖然很多年沒有聽到這樣暖心的‘謊話’了,但是carrie依舊言堅持己見並且說到:
“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她雖然身體很虛,語言卻很犀利,之後她接著說:
“現在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總有種預感,這次的競標會出一些難以預測的風波。”
“你想多了,再大的風波,也阻擋不了我們這條倔強的帆船,迎風破浪,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相信我,沒事的!”
“那若是來一波呢?只怕來的是你擋不住的風,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章輝欲言又止,然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了。
胳膊拗不過大腿,後來在carrie的竭力強求下,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醫院,醫生也還算體貼章輝,並沒有把如實的情況告訴carrie,因此懷孕這事便成為了一個只有章輝才知道的秘密。
回來的路上,他們達成共識,打算在酒店辦公,再核查下資料,為明天的競標做萬全的準備。
一路上,章輝寸步不離的陪在carrie左右,在他眼裡,carrie現在的命可比他的要寶貴多了,畢竟肚子裡還有自己的種。
當然,是不是他的種,這事誰也不確定,只有他這個二愣子相信自己會百發百中。
很快,他們回到了酒店,然而‘冤家路窄’說的可能就是他們,在回房間的走廊裡,他們正好遇到了賈義誠。
面對carrie臉色蒼白虛弱的樣子,他沒有任何的關心之意,恰是走到章輝跟前對其喃喃了幾句:
“贏,可以分很多種,是贏標,還是贏女人,我奉勸你最好衡量下!”隨即便扯了扯上衣,大步地往前走去。
生病的女人往往都是最脆弱的時候,carrie也不例外,雖然昨晚她和賈義誠已經撕破了臉皮,但是感情就是很賤的一樣東西,它是不會因為語言和身體或者其他的創傷說沒就沒的。
看到賈義誠對自己的視而不見,carrie眼角是溼潤的,儘管她不清楚賈義誠對章輝都說了些什麼,但是賈義誠的這個表現讓她很是心寒。
這個男人,曾經給其了一生的承諾,然而在利益面前她卻什麼都不是。
在這一刻,她似乎更加確認:只有自己才能給自己安全感,其他的都靠不住,也包括身邊的章輝。
揚起臉眨了一下眼睛,把淚水又給活逼了回去,嘴角一列漏出了一抹微笑,這個微笑只有她自己懂。
這抹微笑代表著她徹底結束了那一段記憶,也徹底結束了她對感情的嚮往,更是徹底認清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哎呀媽呀,看來這抹微笑好有魔力的樣子,這樣的微笑給朕來幾抹,也讓朕徹底結束這場作死的夢,迴歸到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