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戰蜀中,踏平漠北,成就赫赫戰功。但是我依然不算一個正常的人,六指,難道就是怪物的象徵?我累了,不想再為卓氏拼命了,但我依舊是姓卓的,是卓族的一員,就要秉承“所謂的生是卓家人,死是卓家鬼吧。”在這個時代,家族就是一切。我決定了,活著,便是這般的累,我今天,就將所有的一切統統還給賦予我一切的人!”卓乾說著,兩行清淚,悄然從臉龐滑下,無聲地落在地上,墜成花,就也猶如他對卓氏的心,隨淚而去吧。你賦予我生命,我還你便是了。
卓子僐也哭起來,抽搐地道:“哥,我們錯了,回來吧,我們卓家的英雄。”
兩個蒙面聽完後楞了一下,為首的喝道:“說什麼還不還的,你難道沒有箭也能威脅到我們嗎?我們雖殺不了你,但以後等你不在的時候,便誅殺你們卓氏一族全部的子弟。”
誰說沒有箭就不能發弓?”卓乾笑了,那是蒼白無力的笑。在卓子僐的印象中,這個擁有超絕武力的哥哥,回到卓氏以後幾乎不曾流露過笑容,家族將所有的重擔都壓了他的身上,彷彿像炸光他的價值一樣,這次卓乾是被派到北域震懾異族,才讓成德的父親成威有機可乘,要不,擁有一位修到朔身境界的強者在這,有誰敢作亂?一張強弓,足以射落群雄。
卓乾大踏一步,左手握弓垂直前伸,右手直接搭在弦上,不夾一箭。目光中糅雜著幾分解脫和一絲無奈。
“虛空成箭?不可能,除非是真正的神才有可能,真氣?那也不可能貫穿我們飄羽境界的防禦。他到底想幹什麼?”為首的蒙面人沉聲道,裡中早已有一絲不足的底氣。
右手將弦拉到了一個極致的幅度,卓乾清楚,這張弓在這個時候絕對擁有萬斤的力量。控制著第六個手指,也搭在了弦上,以往這根幾乎兩寸的六指對弦的拉力是沒有半分作用的,真正起到的用處是調節精確度,增加箭的靈性,而現在,卻……
“你的六指一旦覺醒後,那他就是你真正的命脈,他斷,你必死,固須以心照料也,視他若己”大仙人的說話浮現在心頭,那飄飄然的鬍子,那仙風道骨的模樣,依稀還在昨天般。“我最親密的朋友,請你安息吧。”卓乾心中虔誠的禱告道,一直以來,這第六指,雖是他惹人唾罵的地方,但他卻一直視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依大仙人所說,視之若己矣。
“嗖”絃動聲,“呃”悶哼聲,兩聲幾乎同時響起,
所有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卓乾右手狂噴鮮血,面色刷一下,變得煞白,一支淒厲的血箭從口中吐出,但面上卻是一抹舒心的笑容。他終於可以解脫了,或者,到了另一個世界,就不會是怪物了——他終於脫去了那個又愛又恨的第六指。那一身修為也隨之帶走了。
砰,兩個蒙面人被一點強大至極光點炸成灰燼。
六指斷,人必亡麼。
卓子僐呆住了,旋即一聲狂嚎:“哥!”眼中瞧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漸漸摔到在地,心中如堵得千萬巨石,壓抑的要命。哥哥,就這樣死了?自己給了他什麼?一條逼死他的路?或許,他留在皇室也不會死了。管什麼打仗,管什麼軍令如山。卓子僐邁著沉重而又不穩的步伐朝那個身影走去。
轟!凌空乍起一道懾人的雷,一道雄渾蒼老的聲音傳遍天地間:“射日天神,歷盡艱辛,經得萬重磨難,看透紅塵,修得正果。現,賜你神位,名號為射日!”
卓乾如果意識尚存,定能認得這聲,不就是那個大仙人嗎?
徒然
金光射到卓乾的身體上,將其籠罩,最終,一切化為虛無
………【第二章卓家莊】………
第一集卓氏第二章卓家莊
那是一片望不到邊的雄山,山勢連綿起伏,宛若一條磅礴的巨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