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上下樓很麻煩?”
張不凡沒說話,他在認真走著樓梯。
破袖感到無趣,開始自言自語了:“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如此。但是那些老前輩們,可是實力一個比一個妖孽。他們僅需一路借力空踏,無須多久便可上塔。”
張不凡仍舊雙眼看著臺階,不作答。
這令破袖面部一陣抽動,化憤恨為動力,不由加快了腳步。
數分鐘後。
狹長的階梯總會有走完的那一刻,只是等張不凡走到頂部時,他的雙腳都已經在發飄了。
走向牆邊,能看到下方五彩斑斕的夜景,只是有些令人感覺懸空罷了。看向一些廣場上,人潮就如螞蟻在湧動,而原本張不凡覺得高大的建築,在此刻看來也不過爾爾。
側過頭,張不凡往走來時的方向望去,他還真看到了學生宿舍的那些幢樓房,裡邊有不少房間的燈正亮著的。當然,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分不清哪間是哪間了。
這,就是薩丁校塔的頂部麼?果然,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看向旁邊的鑲金大門,張不凡覺得裡邊應該是個很寬敞的房間。
“呼呼!”後方破袖大手一抹額頭,就是陣汗雨滴下。說真的,有點臭
轉過腦袋,破袖對著張不凡告誡道:“小子,待會可要表現得禮貌點。明白麼?”
張不凡只是說道:“進去吧。”
破袖不再說什麼,他整理了下凌亂的領口,在門前輕緩地敲了幾下,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好吧,這與之前敲306寢室時的模樣,壓根就是兩個極端。
過了數秒,門被開啟了,入眼的也算是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菲娜立於門前,手握藍晶杯子,裡邊正有股沁香的茶氣飄散著。抿開紅唇,她對著兩人輕笑道:“終於等來你們了。”
破袖面露尷尬,悄悄對她說道:“好了,那我就不進來了。”
菲娜顯得有些不悅,嬌嗔道:“哼,你有什麼時候敢進來過了?”
“嘿嘿。”破袖乾笑,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
這窘迫的模樣,頓時令菲娜好氣又好笑,她顯得有些失望:“算了,隨你吧,先在外面等我下吧。”
聽得此話,破袖如釋重負,趕緊退到了一邊。彷彿只要在門前多站一會,他破袖就會少掉塊肉似的。難道,裡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
“不凡,進來吧。”菲娜老師稱呼得很親切,她拉著張不凡的手就往裡邊走去。似乎,是故意想用這個舉動來氣下破袖。但事實上,破袖根本沒注意到,他正看著下方的夜色嘀咕道:“***,死也不進去!”
菲娜的手有點溫熱,挺細滑。這是張不凡的感覺,然後他縮回了被牽著的手。
果然,還是那冷冷的性子。
雙眼打量著張不凡,菲娜暗道:不過換上新衣服,倒是俊俏了許多。
寬敞的室內,裡邊擺放著許多書櫃以及紋狀雕刻品。內側,一名佈滿白髮的老人正雙手背在腰後,雙眼看著牆上那副日出山河的筆墨畫。他身穿深藍色長袍,似乎是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老人開口了:“菲娜,你先回避下,為父有事要與這名學生單獨談談。”
“是,父親大人。”話落,菲娜輕捂張不凡的右肩,低語道:“我們在塔下等你。”
張不凡點頭,隨後菲娜走出室內,關上了門。而老人,他仍然在看著牆畫。室內靜悄悄的,僅剩下了不易察覺的呼吸聲。張不凡沒急著開口,他只是在緊盯著眼前這位老人的後背。
“能認出這幅畫麼?”老人的聲音很平緩。
張不凡搖頭,隨即他想起老人是背對著自己的,便是開口答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