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然後淡淡的說,莫楚歌對於他的話,有幾分驚訝,在他的認知中,周行書應該會站在他這一邊,跟他一起阻止霜霜才對,畢竟,他們眼下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能避免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最好就避免。可是他卻反其道而行,著實讓人不能理解。
周行書卻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喝酒,他所認識的霜霜,是個很識大體,很會縱觀全域性的人,她亦很清楚什麼事情做起來對自己最有利,什麼事情是會危害到自己的,她一向很清楚,他們這一群人當中,現在就屬她的目標最大,也最容易被認出來,這一點,她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可是她還是決定要去做,肯定是有她覺得必須去做的理由,當然,她覺得必須的理由,在他們看來,也許,很可笑。
莫楚歌看了周行書片刻,確定他沒有表達錯意思,又看了看霜霜,知道她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決定,只好放開她。這兩個人的默契程度還真是到家了,居然在這件事上意見空前一致,讓人無法反駁。哪怕是投票,估計,現在也是他們佔多數吧,紫苑還沒有能夠下來吃飯,現在在座的只有五個人,就算莫小小站在他這邊,那羅天生,可是惟霜霜的命是從,怎麼算也是他們佔下風。
霜霜甩開莫楚歌的手,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迴轉了過來,走到周行書的身邊,奪過他正夾起菜的筷子,順帶連碗都一把搶過來,從碟子裡扒拉了滿滿一碗菜,衝周行書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臉皮,外帶翻了個白眼,才轉身走出去。
周行書被奪去了碗筷,不知道怎麼又招惹了這位,只得苦笑一下,端起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心裡算計著,這筆賬回頭要怎麼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倒是天生也放下了碗筷,跟著霜霜一起走了出去。
原本還在起鬨的眾人,看到一個女子端著飯碗出來,嘴裡就吆喝起來了,甚至還有人端起了酒杯,打算藉著酒意,上前跟霜霜搭訕,聊個幾句,順帶調戲一下,結果,還沒有走出去兩步,就瞧見小美人身後跟出來一個魁梧的大漢子,衝著他們在虛空之中揮舞了幾下拳頭,滿是警告的意味。
不少人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大漢的區別,覺得對半沒有勝算,只得訕訕一笑,端著酒杯又坐了回去。而天生見他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也就收起了拳頭,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站定在了霜霜的後頭。
“讓開。”霜霜走到門口,店小二跟老頭推推擠擠,那小二也不知怎麼的,一個踉蹌,腳下一滑,竟被那腳步虛浮的老頭狠狠推了一把,退到霜霜的跟前來了,霜霜只是皺了皺眉頭,避過小二退過來的衝擊力道,然後冷聲讓小二讓開。
那店小二被老者推了一把,差點摔倒,滿肚子的火氣,正要發出來,回過頭來,卻看見霜霜和天生站在身後,忙收斂了脾氣,連聲道:“是,是,小的這就讓開,這就讓開。”
這店小二能在這城裡數一數二的客棧裡頭跑堂,該有的幾分眼界還是不缺的,這女子雖然很是奇怪,這都五月的天了,還穿的這麼厚實,可是,那穿在身上的坎肩,可是純白的狐裘,聽說可是價值千金的,別說是一整件的看見,就是那狐裘上的一根毛,汙了也不是他這一個小跑堂的能賠得起的。
何況,這女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塊頭足有他兩倍的大漢,瞧他那身的肌肉,還別說動手了,就是跺一跺腳,估計,都能把他一個小跑堂的給踩扁了了。這可絕對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說起來,這店裡的人,又有哪個是他這個跑堂的夥計能得罪的。就是再大的火氣,也只能咽回自己的肚子裡去。
霜霜沒有理會跑堂小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