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清手下之後,楊秀清就開始對這些部隊進行分割調整,新組建的兩萬人的部隊正在不斷接替北王韋昌輝的防禦部隊。眼瞅著,北王韋昌輝在天京城防禦部隊中的影響力開始迅速下降。
所以韋澤本來不想見北王韋昌輝,但是韋澤轉念一想,如果楊秀清忌憚韋昌輝,那麼韋澤公開拒絕見韋昌輝的表現反倒未必能夠得到楊秀清的認可。忌憚是個比較隱蔽的事情,韋澤把忌憚公開化的時候,反倒是讓楊秀清“跳進黃河洗不清”。這在大型國營企業中都是非常基本的辦公室政治。任何事情都要辦的冠冕堂皇才行。
韋澤心中忍不住想,若是北王韋昌輝這次來的時候試圖向韋澤送女官就好了。若是韋昌輝這樣做的話,韋澤就能夠拒絕韋昌輝的好意。等向楊秀清彙報這次會面的時候,他就可以說關於女官的事情。楊秀清不是傻瓜,聽到這些之後總該向韋澤提供女官了吧。
很明顯,韋昌輝並沒有考慮到女官這件事。見到韋澤之後,他問起了安徽的事情。韋澤也不藏著掖著,韋昌輝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一面回答,韋澤一面試圖把韋昌輝詢問的內容給穿起來,看看韋昌輝到底是什麼意思。
問答一段之後,韋澤忍不住說道:“難道北王想去安徽領軍麼?”
聽韋澤說完,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韋昌輝訝異的說道:“韋兄弟不知道麼?東王已經要把韋兄弟從安徽調到鎮江。”
“調到鎮江?”韋澤重複了一句。他還真沒想到楊秀清竟然會如此乾脆的騰籠換鳥。韋澤心中的第一反應是有些擔心,雖然現階段太平軍在淮河以南站住了腳,可這也是因為安徽的清軍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在韋澤原本的計劃中,他已經準備在解決了江南江北大營之後,立刻回軍皖北,對安徽清軍再進行數次沉重打擊。
若是北王韋昌輝沒有說瞎話,韋澤面對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局面,東王楊秀清這是擺明了要對太平天國最大的地方實力派韋澤下手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韋澤只覺得心中各種情緒與念頭千頭萬緒。只是一時間理不清楚,也沒有什麼情緒能夠佔據上風,他乾脆把這些都給強行壓制下去,和韋昌輝聊了起來。
看來韋昌輝是真的很想去安徽,所以對安徽的局勢詢問的非常清楚。韋澤原本就沒有說瞎話的打算,現在更是沒說瞎話的心情。他讓人拿了一張安徽為中心的地圖,大概的講述了包括守江必守淮的戰略策劃。包括現階段掃蕩了江北大營之後,部隊就可以向東繼續推進的預測。
北王韋昌輝聽的津津有味,韋澤把這些講述了一番之後。韋昌輝看天色已晚,他連忙起身告辭。韋澤也沒有要與韋昌輝促膝長談的打算。他也送韋昌輝出了齊王府。
回到府內,韋澤坐在椅子上,看著尚未收起來的安徽地圖沉默不語。韋昌輝帶來的訊息的確震動了韋澤。方才被壓制的情緒此時已經開始膨脹起來,韋澤第一個感覺到的情緒就是被算計之後的惱怒。
第87章 東進(二)
夜色已深,房子裡面還有著焚燒艾草的香味。蚊子雖然沒有那麼猖獗,跳蚤卻總是難免的。1854年的南京論衛生情況比21世紀的浙江富裕村落都要差很多,更不用說是韋澤習慣的北方濱海大城市。
這些惡劣的環境曾經在韋澤剛穿越的時候讓韋澤不能安眠,現在的韋澤早就習慣了比這更糟糕的環境。此時的輾轉反側完全是因為楊秀清的行動帶給韋澤的激動。
韋澤並非不能理解楊秀清的做法,太平天國中的軍頭制如果直接發展下去,直接導致的就是軍隊軍閥化。軍閥的特徵之一就是軍政合一,畫地為牢,割地為王。如果現在是韋澤坐在楊秀清的位置上,韋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