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麼神仙下凡,實在是辦不到。”
“那岳父大人可否覺得小婿我可否時有德有力之人?”韋澤笑道。
這話**裸的表明了韋澤的態度,祁玉昌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差點都要瞪出來了。過了好一陣,他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這才問道:“若是齊王真有此意,那為何要以身犯險?”
“我若是殺了東王與天王,別人定然不會覺得我韋澤是不得已才這麼做,而是覺得我韋澤背叛了東王,又背叛了天王。不用滿清來打,天國在外的各路人馬都不會放過我。我可不想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這是其一。”
聽到韋澤的分析,祁玉昌微微點點頭。
“其二,我手下很多人的父母姐妹都在這天京城裡。我若是帶著這些手下脫離天國,他們定然不會安心,而且還給我的軍中留下了無數的後患。”韋澤慢慢的說道。身為一軍的領導者,韋澤從來不認為自己一聲令下,部隊就可以不顧爹孃兄弟姐妹的為韋澤效死力。當最高指揮官完全無視部下的親人,完全無視了部下的利益。那部下又有什麼理由為最高指揮官舍生忘死呢?
“其三,我若是不能在這天京城裡頭,任由其他人掌握了中樞。到時候天京城裡頭出了什麼事,還不是任由他們胡說?我的部下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在天京城,他們怎麼可能真的相信我所言的事情?那時候別人說什麼,我就只能聽什麼。若是我在天京城裡,我對部下說什麼,他們才能信。孔子說,民無信不立!商鞅變法之時,不也是得現在城門口立了杆子,說誰能把杆子扛走,就給五十金麼?那麼做的目的不還是為了取信於民!”
祁玉昌聽完了韋澤的話之後連連點頭,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可這以身犯險,也未免……”
“哈哈!岳父,你也是讀過這麼多書的人,那些開國的皇帝,誰是安安穩穩的就得了這天下的?大禹治水,那是他身體好,真的染病不治也可不是什麼稀奇事。商湯曾經被囚,周王麼,幾次險死還生。漢高祖為了逃命,老婆孩子都從車上扔下去,曹操割須棄袍,司馬懿差點被燒死在葫蘆谷。隋朝那時候亂的無以復加,李淵、李世民父子百戰之後,李世民若不發動宣武門之變,他哥哥能放過他麼?宋太祖為了柴家出生入死,明太祖又是何等堅信,沒有馬娘娘把餅裹在胸口,他只怕早就餓死在獄中了。”
聽著韋澤把歷史記載,小說故事,還有民間傳說混在一起講,讀書甚多的祁玉昌到沒有覺得可笑。他只是覺得韋澤更多是像是給他自己在打氣。
其實在韋澤說出那三條理由的時候,祁玉昌已經明白,當韋澤把他的大業當作奮鬥目標的時候,他就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不是犯險,而是有些事必須由韋澤親自來幹。
而韋澤之後的說法,反倒說明韋澤不是什麼無所畏懼之人,韋澤同樣感受到了這其中的風險。
“齊王,你是想把那些東王府的人都帶走麼?”祁玉昌問道。
“先帶走吧。他們若是不肯跟隨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任由他們自己選擇。”韋澤答道。
也不問韋澤到底準備怎麼靠他這幾十名警衛就把這麼多人帶走,祁玉昌說道:“我現在就開始寫名單。”
“多謝岳父了!天色已晚。我這就先去睡一會兒。”韋澤說道。
“好!齊王請自便!”祁玉昌很爽快的答道。
回到祁紅意的房間,祁紅意正坐在桌邊。見到韋澤進來,祁紅意給韋澤倒了杯水。韋澤一口喝了,然後也不脫衣服,蹬掉鞋後直接躺在床上。
祁紅意給他蓋上被子,然後也和衣拉了條被子坐在韋澤身邊。她低聲說道:“你先睡吧,我來給你守夜!”
“嗯!”韋澤應了一聲,卻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