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梅山,常憶苦在這個時候小小的為小師妹出一口氣。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還順理成章的賣了一個人情給柴可靜,與此同時常憶苦也能在到了水利廳之後彰顯一下他的存在感,這是一舉幾得?
柴可靜的一句話,讓馮喆聯想了很多,因為這裡面的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太多了。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奇怪。明明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偏偏盤根錯節的有許多讓你難以覺察得到的秘密牽連。
可是柴可靜究竟為什麼幫助自己呢?
前一段馮喆諸事不順,心情不好,也是為了應付柴可靜。就給她在簡訊中提到過自己這個五不幹部被挪窩的事情,看來柴可靜就是在那時候起起了給老同學出氣的念頭。
可是僅僅為了同學情誼?
這理由有些牽強。
“其實……我一直都很——很懦弱的,或者說我害怕被拒絕……真的,我總是有些——膽小。可能就是膽小。有的事情,有的東西我明明很喜歡,可是我卻怕去追求了,反而會永遠的失去,所以,我總是猶豫再三,這其實是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或者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自傲,而自傲也是從深深的不自信轉化來的。因為怕得不到,所以裝作根本不在乎……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可笑?”
面對柴可靜的詢問,馮喆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柴可靜,只能傾聽。
“如果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某一個樣的,覺得你應該是那樣的,要是你一直那樣,或許你不想是那樣的,可是你硬撐著表現成那樣,是不是很累?”
“那樣”?
“哪樣”?
柴可靜的話有些饒舌,但是馮喆聽明白了。
柴可靜不等馮喆回答就說:“有時候,你和大家看到的我,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我,或者說不是我想要真正表現的我,可是別人都覺得我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我要是改變,又能改變成什麼樣呢?”
柴可靜這一句“你和大家看到的我”裡面的“你”“大家”咬字很重,不知側重於“你”,還是“大家”。馮喆心說你又何須改變,你說的這些,其實人人都有類似的想法,人人都有面具示人的一面和隱藏在暗處不為大眾所知的一面。
“剛剛在那邊,大家都說了之前發生過讓自己記憶猶新的事情,我說那個銀行卡的故事,只算是難以忘記,但是並不是深入腦海的,你想知道我最難忘的事情是什麼嗎?”
我可以選擇不聽嗎?
面對柴可靜的再次問詢,馮喆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感到自己可能、大概、或許正在面臨著一場從沒想到過的考驗和抉擇,而這個給予自己考驗的美麗生物和自己近在咫尺,並且觸手可及。
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一切都像是在夢幻中和虛假裡。
這麼多年了,馮喆也就是現在,此刻,才真正的面對面眼對眼的近距離安靜的注視柴可靜這個大學的校花、如今更加成熟的美麗女士,傾聽她娓娓道來一些屬於女性私密的話語。
可這個傾聽密語的人為什麼是自己,尤其是在今晚這個特別的時刻?
為什麼?
馮喆不敢細想了,他也拒絕往深處想。
柴可靜雙臂撐在桌子上,一隻手託著臉頰,一隻手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撥動著酒杯細細的杯身,馮喆不由的注意著她的手指,這手指如同通直剝了皮的青蔥似的,指甲上並沒有塗抹色彩,帶著自身健康瑩瑩的光,手掌薄厚均勻,肌膚細膩,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馮喆覺得被柴可靜撫摸過的杯子都是應該感到幸福的。
是啊,她連手指都那麼的美!
馮喆思想在走神,柴可靜已經開始了敘述:“剛上大學那會,有一天我在出板報,當時快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