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教誨。”
“呵呵。”皇后忽的笑了笑道:“算了,明明是一隻小野豹,怎麼能學會家貓的溫順呢,收起你的做作,那是給別人看的,本宮這不需要。”
梓清看到了鼻尖處的細汗。
“你上次在皇宮,是崔家那個小子囑咐了文華去衝撞你的,就連趙太醫之死,也是他的手筆。”
雖然早有猜想,可是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娘娘……”
“你聽本宮說完。”皇后不悅的擺手,“那小子還特意到我這央了個人情,讓傅太醫給你把脈。想必你已經知道自己中了血鈴蘭之毒吧!”
梓清點了點頭,“二公子,他為什麼……”
“本宮問了。”皇后打斷了梓清的話,“可那臭小子卻什麼都不肯說,彼得跟猴似的。”皇后嘆了聲,“王梓清,雲驍是本宮看著長大的,他從來不會去冒冒然的做什麼事,你,實屬意外。”
意外嗎?梓清在心裡搖頭,她從不相信,他對她做的那一切會是意外。
“好了,本宮累了,你下去吧。”
梓清起身行禮,便有宮女要領了她往外走。
“本宮雖不知雲驍為何幫你,但本宮知道,你對他說,意義特殊。”皇后的聲音在輕輕的響起,“王梓清,本宮為你所做的,只希望某一日,雲驍能把這份情還給太子。”
“臣婦記下了。”
“你退下吧,皇上的旨意怕是已經到了謝家了。”
梓清恭身行禮,緩緩退了出去。
出得太清門,梓清才停了步子,站在高高的宮階外,回身看著這片氣勢恢宏的皇家建築,她有種感覺,在未來很長的日子裡,她會與它有著,親密甚至過以往的接觸。
卻不知,是禍,是福?
“四小姐。”
一聲冷清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梓清迴轉身,便看見三步開外,一身月白色錦衫的他,遠遠的立於朱欄之側,有風吹過,他那常年冷冽如冰的寒眸,似乎起了一層淡淡的浩渺之氣,入到雕石刻的五官,便有了難得的柔和。梓清猛的憶起皇后的話,“你對他來說,有著特殊俗的意義。”什麼樣的意義?與他,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她一婦人……梓清勾了勾唇角,給力自己一抹譏誚的笑。
“二公子。”梓清福身行禮,“梓清在此謝過二公子。”
崔雲驍沒有拒絕她那一禮,大馬金刀的站在,直到她一福起身,才冷冷道:“四小姐打算如此便放過了謝沐安,放過謝家?”
梓清蹙了蹙眉,撩了一眼,便刀鋒相對的直指崔雲驍,“不然二公子以為呢?”
崔雲驍又是冷冷一笑,“四小姐蕙質蘭心,雲驍不敢妄議。”
梓清有點哭笑不得,這人,這是打的什麼太極?
卻在這時,崔雲驍又說了句,“我記得,四小姐曾說過,要以謝家滿門祭你三婢的。”
“是的。”梓清重新抬起頭,挑了眉頭,昂然的迎著他打量的目光。
“好。”崔雲驍一聲力贊,“我記下了,我會來找你的。”
梓清訝然的看著他,這跟他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他打算繼續與她糾葛下去?是什麼使得他如此做?難道他的目標也是那樣東西?
“雲驍先行一步。”
話落,口中響起一聲尖哨,一匹通體黑如墨,卻四蹄瑩白如雪的高頭大馬跑了過來,崔雲驍一個翻身,便躍在了馬上。
而候在一側許久的小太監,這才走上前來,輕聲道:“夫人,轎子在太和門候著,夫人請。”
梓清低低應了一聲,便跟在小太監身後,朝太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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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
謝大老爺送走辰公公後,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