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柳兒,這些人哪是她們敢動手的。可看著秦媽媽那發青的臉,她們也不敢拒絕,不由顫了身子,瑟瑟的退著。
“怎麼了,你們也想造反了不成?”
秦媽媽見那幾個丫頭長時間的不動手,而跪在地上的那些個人正低了頭。彼此傳著眼色,轟轟輕議之聲,不時響起。秦媽媽的臉色越發的青了。劈手便奪了小丫頭們手裡的板子,親自動手。
侍候挽香的紫衣這時抬了臉,看著秦媽媽,喊道:“媽媽,我們犯了什麼錯,要這般對我們?”
她的話聲才落,那些跪著的婆子丫鬃們便跟著道:“是啊,秦媽媽,雖說你是世子妃身邊的人,可這般不明不白的對我們喊打喊殺,就是世子妃也要給個明白不是?”
秦媽媽便看到,那領頭說話的,正是廚房裡的張婆子,仗著她男人的姑姑是老夫人跟前的管事媽媽,平時偷奸耍滑也就罷了。這件事剛起時,就她在廚房裡蜚短流長的說的最歷害,恨到痛處,猛的揮了手裡的板子,狠狠的照著張大娘的臉上揮了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賤蹄子,整日裡就知道搬弄是非,你投胎的時候,閹羅王怎的沒將你的舌根給勾呢?”
張婆子捱了那一板子,撲的一聲,吐了一口和著牙的血水出來,捂了臉哭天喊地的嚷了起來,“唉呀,這可怎麼活啊。就是老夫人也不曾這般的作賤我們啊。”
隨著張婆子的哭喊聲,紫衣與柳兒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哭,兩人一邊彼此對了眼色。
屋子裡正午睡的王梓淇沒來由被這啼哭聲驚醒,不由喊了聽香,“怎麼回事,外面這般喧譁。”
聽香連忙,道:“奴婢出去看看。”
才走了幾步,便與急急趕來的薔薇撞了個滿懷。
“這是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聽香扯了薔薇問道。
“聽香姐姐,快去回稟世子妃,老夫人朝這邊來了。
聽香不由笑道:“老夫人來了便來了,這般慌亂做什麼。”
薔薇不由恨恨的跺了腳,急聲道:“聽香姐姐,秦媽媽令人拿廚房的張婆子,又抽了香姨娘和顏姨娘身邊的一等丫鬟紫衣和柳兒,正在院子裡發落,你不知道麼?老夫人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聽香一怔,續而猛的拐了身,朝院子裡跑,一邊急聲道:“薔薇我去請世子妃,你快去院子裡將秦媽媽和那些人散了。”
“哎,我知道了。”薔薇又飛快的轉了身,朝院子裡跑去。
屋子裡王梓淇只由絲竹服侍著梳妝,忽的看到聽香急忙忙的跑回來,不由失笑道:“這般慌手慌腳的,讓人看了笑話我屋裡的大丫鬟,便這般的沒個穩重。”
聽香深吸了口氣,緩了緩亂撞的心,才輕聲道:“世子妃,秦媽媽拿了老夫人和二位姨娘的人,在院子裡查辦,老夫人正帶了人往這邊來。”
王梓淇不由便一愣,這段時間,府裡的那些流言碎語,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一胎,著實讓她吃了點苦頭,總是提不起力。又想著那些閒言,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會止住的,再說了蔣少軒也不曾將那當回事。她便也沒去理會,不想竟有愈演愈烈的程度,她正想這幾天抽了時間,好好的管束管束這般下人,不想秦媽媽竟先動手了。秦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是個有性子沒心機的,這般怕是要吃苦頭了。
“聽香,你去秦媽媽那,絲竹扶了我去迎老夫人。”
“世子妃,奴婢已經讓薔薇去了。”
王梓淇想到薔薇的伶俐,便點了點頭,轉而道:“那隨我去迎老夫人吧。”
而另一邊,薔薇正趕到院子時,眼見那些人愈鬧俞熱,秦媽媽手裡雖是執了個板子,可是卻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再往細裡瞧,不由暗暗叫苦,秦媽媽你打誰不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