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疑似暴虐成性,群星何去何從
楚辭劃螢幕的手一頓。
平心而論,他對伊西斯的印象很好,這位商業奇才似乎在幼年時遭遇了難以明說的創傷和苦難,以至於現在ptsd,還有藥物依賴,但他並沒有什麼報復的舉動,相反,楚辭和他的每一次見面,伊西斯都表現得謙和有禮,進退有度。
曲奇上的發言真假參半,哀嘆惋惜者有,幸災樂禍者也有,幾番言論夾雜在一起,將故事編的撲朔迷離,唯一確定的就是伊西斯撞的那隻雄蟲,也是個財團的少爺,名叫楚修,他的家族雖然比群星小上不少,但也是主星排得上號的
楚辭點開搜尋引擎,輸入雄蟲的名字,瞬間彈出來幾十萬條訊息,他往下拖了拖滑鼠,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楚修可不是什麼善茬。
他發育的很晚,還沒度過雄蟲的二次成熟期,等級不明,預估在b-a之間,但就是這麼一隻沒有成熟的青年雄蟲,已經有了足足兩頁虐待雌蟲的‘光輝歷史’,在雌蟲之中可謂‘聲名遠播’。
楚辭默然無語。
雖然他也是雄蟲,但確實幫不上伊西斯的忙,這個楚修和他等級相當,家世更好,而且還是車禍的第一受害人,伊西斯判給他名正言順,楚辭也插不進去。
他嘆了一口氣,正要收起光腦,手腕突然震動兩下,是個未接來電,楚辭看著開頭‘1269’四個數字,熟練地按了結束通話。
說來奇怪,雄保會這兩天天天給他打電話,要不是楚辭是雄蟲,他都要懷疑他犯了重罪,馬上要被抓起來關進去了。
楚辭有點好奇雄保會到底想和他說什麼,但他答應了諾維爾,說不接就不接,於是收起光腦,起身回到工位。
在群星股票暴跌的第二天,楚辭收到了伊西斯婚禮的邀請。
這場婚禮訂的緊張又倉促,趕鴨子上架一般,宴會設在群星大樓頂端的宴會廳,楚辭以合夥人的身份出席。
林秘書在門口接待來賓,對著楚辭遠遠致意,楚辭走近和他握手,壓低聲音問:“你們老闆還好嗎?”
林秘書露出苦笑:“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老闆了。”
他低聲嘆氣:“你知道的,雌蟲婚前有一些課程要上,像你這種保育院出來的,沒有雌父給安排的,雌君就自己找老師,但像楚……那位楚少爺這種。”
林秘頓了頓,楚修成了他老闆的雄主,他就不能直呼其名了,但叫尊稱他又有那麼點不甘不願,於是囫圇帶過。
“但像那位楚少爺這種家世顯赫的,雌父會安排專門的人教,所以老闆三天前就被接走了。”
楚辭沒想到還有這麼離譜的規則,他瞠目結舌,好半天找回聲音:“怎麼教?”
林秘書欲言又止,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楚辭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諾維爾的學習經歷,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他擺擺手,連忙道:“不用說了,我懂,我懂。”
他們又寒暄幾句,賓客依次進場,楚辭望了望,沒幾個他認識的,於是又問:“今天你們老闆來嗎?”
“會。”林秘書苦笑:“但他們在內廳,只招待那位楚少爺一家,老闆特意安排和其他賓客隔開了,您不一定見得上。”
楚辭一愣:“婚禮還分內外廳?”
他這世和諾維爾沒辦婚禮,並不知道這邊的風俗,但新郎新娘和邀請的賓客隔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林秘書的笑容更苦澀了:“本來不該如此的,可老闆……總還是要留一分體面的。”
楚辭轉念一想,明白了。
雄蟲在婚禮上刁難新婚的雌君屢見不鮮,逼下跪的,逼喝酒的,甚至特別過分的和狐朋狗友一起把玩,樁樁件件不一而足,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