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的丁建成,終於又點亮了病房的燈光,然後他從一旁的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同事交給他的檔案。
最後藉著微弱的燈光,丁建成又把這份檔案放在了手上,然後一頁一頁仔細翻看了起來。
現場橫七豎八的那些屍體,現在依舊出現在丁建成的腦海裡。
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對於這種現場他已經沒有那麼敏感了。
但也正因為這樣,他總覺得自己失去了當初第一次幹刑警時的那份好奇心。
所以他願意花更多的時間把所有的資料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現場發現的那些屍體的身份大部分無法辨別,最多也就只能辨別到他們是屬於歐洲一些國家的國籍。
有些很可能還是難民的身份。
前幾年因為難民潮,歐洲給了很多偷渡的移民轉正的機會。
但浙省畢竟是外貿大省,義烏那邊有相當多的中東商人。
除此之外就是那個死掉的,被割喉的傢伙了。
割喉的手法相當的乾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一看就是職業的。
不過因為死者身份不明,而且又都是外國人,所以並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
這樣看來,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現場留下的那臺工控機了。
其實還有更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臺筆記本,不過那場大火因為是在汽車裡燒著的,筆記本已經完全燒燬了,就連硬碟盒都燒化了。
所以唯一能夠有些調查價值的,就是現場留下的那臺工控機。
警方透過一些手段,將公共區裡的資料還原了出來。
然而根據安全部門給出的意見,工控機裡發現了一段被反編譯的病毒,根據安全部門的反映,這種病毒在我國一些大型國有工廠裡也有過發現的經歷,甚至造成了一些關鍵裝置的報廢。
而現在只知道這種病毒大多感染於西門子系列的工業裝置。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段病毒,還保留了一定的程式碼。
丁建成也是學計算機的,不過這些程式碼他根本看不懂。
但是根據相關的計算機方面的專家提供的意見。顯然這段程式碼是在控制某種頻率,量頻率已超出工作狀態的範圍進行運轉。
丁建成對於反編譯這種事情,最早的印象就來自於陳青峰。
看到這段程式碼之後,他立刻就想起了當初大學時陳青峰解密了學校的英語課軟體,讓大家不用在這種水課上花費大量無聊的時間。
放下這些資料之後,丁建成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
他覺得時間還不算太晚,於是就給陳青峰打了個電話過去。
……
“喂,陳師兄,好久沒聯絡你了,最近怎麼樣?”
“哦,跟公司的同事出來開會了,在萬島湖這邊,是浙省中小企業商會組織的……你最近怎麼樣?”
陳青峰此時拿著電話,神情滿是緊張和嚴肅,一旁的趙長安則慢慢的湊過去,聽著電話裡丁建成傳來的聲音。
“我,怎麼說呢?受了點小傷,正在醫院躺著呢!”
“醫院?嚴不嚴重?要不我這兩天過去看看你吧?”
“不用!沒什麼事兒,一不小心出了點車禍!對了師兄,我記得當初你好像對編譯器挺有研究的,最近還有做這方面的專案嗎?”
“編譯器?”
陳青峰聽完之後,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看向了一旁的趙長安。
趙長安閉上眼睛,然後指著電話用嘴,不發聲音比劃了個口型。
“應該沒事……”
……
“編譯器什麼的,平時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