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衛紅已經開口說道:“劉解放,我看你的傷挺嚴重的,要不先去包紮一下傷口?”
“你們誰有手絹,借我用一下。”劉解放看向那幾個女青年。
有兩個女青年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了劉解放,劉解放把額頭上的傷口纏住,模樣滑稽又猙獰。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厲聲道:“********!一切革命工作都不能半途而廢,必須進行到底!”
劉解放舉著,突然走向了天然禪師,天然禪師木然的看著他,直到他臨近,天然禪師才搖頭嘆息道:“你的戾氣太重了,這樣不太好。”
“閉嘴!”
劉解放獰笑一聲,道:“老和尚,我現在打死你,你的菩薩能現身救你不能!?”
天然禪師不語。
劉解放得意道:“如你的菩薩果能現身救你,那就說明我錯了,如果不能,那就說明我是對的,你是迷信!”
“什麼是迷信,什麼不是迷信?”天然禪師道:“迷信和迷不信又有什麼區別?我說這世上有菩薩,你以為我是迷信,你說這世上沒有菩薩,我以為你也是迷信。無非是我迷信有,而你迷信沒有罷了。”
劉解放愣了片刻,然後道:“你少繞圈子!你說有菩薩,你見過嗎?!”
“我沒有見過。”天然禪師搖搖頭,又反問劉解放道:“你見過菩薩嗎?”
“廢話!”劉解放道:“我沒見過,所以我說沒有!”
天然禪師道:“那你是見過主席了?”
“沒有!”劉解放臉上閃過一絲慚色,不過迅即又激動道:“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在**前受到他老人家的親自接見!他老人家會親口嘉獎我是無產階級大無畏的革命戰士!”
天然禪師卻道:“你既然沒有見過主席,又憑什麼說著世上有主席?”
劉解放又是一愣,隨即道:“你放肆!菩薩能和主席一樣嗎?!這能混為一談嗎?!”
“你信仰主席和我信仰菩薩有什麼區別嗎?”天然禪師道:“既然都未見過,緣何說有或者無?既然一樣向善,一樣虔誠,一樣深信不疑,我敬你的主席像敬我的菩薩一樣,可你緣何又要毀我的菩薩?”
劉解放無言以對,臉上神情既惱怒又尷尬,大叫道:“反正你再狡辯也是不對!我數一二三,就開!菩薩不出來,就是沒有!你就是迷信!”
“一!”劉解放不等天然禪師說話,迅速的舉起了,頂在了天然禪師的腦袋上。
“劉解放!”衛紅連忙叫道:“算了!”
“二!”
劉解放已然是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今天是他領銜的運動,如果以自己受傷鎩羽而歸作為收場,恐怕以後他在這群人中再無威信可言。他不但領導地位岌岌可危,還可能會成為流傳坊間的笑柄。
所以,劉解放連衛紅的話也不再理會,雙眼赤紅,大吼一聲:“三!”
“砰!”
一聲響,幾個女青年尖叫閉眼捂耳朵,幾個男的也嚇得面無人色。
打砸搶或許是他們經常乾的事情,但是直接殺戮實在還是駭人。
不過劉解放那一併未打中天然禪師,而是打在了大殿上方的橫樑上,天然禪師仍舊好端端的坐在地上,面容不改。
而此時此刻,那也已經不在劉解放的手中了,而是在我的手中。
剛才,就在劉解放數下第三聲的時候,我一個縱躍向前,捏住了他的手腕,將口抬上!
我本以為他只是嚇唬嚇唬天然禪師,可是我沒想到他真的開了!
就如此的草菅人命!
我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奪過,也頂在了劉解放的腦袋上。
我對主席充滿敬意,原不想拿他老人家做任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