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緩緩拉出陷坑。
陷坑周圍,勁風呼嘯,一黑一黃兩道身影掠動極快,驀然間,雙影交錯,“咔嚓”、“咔嚓”兩聲脆響,黃影跌落塵埃,正是齊恆。那黑影也緩緩落地,卻是老爹。
原來,就在我和明瑤說話的時候,齊恆突施辣手,以山術土法“大悲手”偷襲,弄出陷坑,虧得我和叔父伸手搭救,不然,明瑤就得活埋在地下!也虧得老爹出手,以雷霆之力,重創了齊恆!
而今,那齊恆歪在地上,雙手手掌以古怪的角度扭曲著,似乎是不能轉動,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面色慘淡如白紙,嘴裡兀自說道:“神斷先生,名不虛傳!”言罷,把頭一仰,竟昏死過去。
老爹吩咐三叔、六爺等人,道:“把這些徒眾全都制住!”
我和明瑤驚魂甫定,擦著冷汗,喘息不已,忽聽身邊有人說道:“弘道哥,你沒事吧!?”
我還以為是明瑤說話,但一怔之間,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假明瑤滿臉關切的看著我。
我登時愣住,剎那間不知道是該惡語相向,還是……
“你幹什麼!?”明瑤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假明瑤。
假明瑤瞥了明瑤一眼,神情極為複雜,又看了我一眼,恨恨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回到那小錦的身旁。
我心中暗覺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奇怪。
明瑤扯住我的手,柔聲道:“弘道哥,剛才真是,真是多謝你了。你那樣救我,不顧自己……”
我道:“你我之間,還客氣些什麼。”
“哼!”
我聽到重重的一聲冷哼,回頭看時,卻是假明瑤冷冷的盯著我和明瑤,見我回頭,她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那一刻,我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滋味——我和明瑤在這裡,旁邊卻有一個假明瑤時時刻刻的盯著,那感覺……又是彆扭,又是尷尬!
明瑤捏著我的手,道:“弘道哥,不要理她。你剛才沒事吧?”
我搖頭道:“沒事。”
明瑤吁了一口氣,道:“真是嚇到我了,我,我還是要謝謝你。”
“咱們之間就別說這個了。”我道:“你該謝謝我大才是。”
明瑤一笑,衝叔父說道:“謝謝二叔。”
叔父乾咳一聲,道:“你到底是用了啥法子,叫這些個鱉孫們擺不成陣法,盡出洋相的?”
明瑤“咯咯”笑道:“我的花鼠最喜歡鑽進人的衣服裡面,亂咬亂抓!現在啊,花鼠們在他們衣服里正玩的高興呢。”
“是花鼠?”我驚詫道:“花鼠怎麼這麼多了?”
明瑤道:“一組不夠使,當然要多叫一些來,這不派上用場了麼。”
叔父道:“原來如此。你這一招倒是毒,老鼠鑽衣,咬不死人,嚇死人!”
三叔、六爺、陳漢名和陳漢禮已趁著這檔口,各自上前,把一干黃袍人全都打翻,封住了穴道。
土堂自上而下,算是全軍覆沒!
明瑤招呼了一聲,不計其數的花鼠們便從黃袍人的衣服裡鑽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排列成隊。
為首的幾隻花鼠,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神態耀武揚威,都仰面盯著明瑤,等候指令。
“喵嗚!”
一聲嗷叫,一道白影突然撲進花鼠群中,眾花鼠登時四散潰逃,“吱吱”亂叫,明瑤也大驚失色,叫道:“不好!”
我連忙喝住:“貓王!”
貓王正按住兩隻花鼠,做“餓虎撲食”狀,聽見我的喝聲,扭過腦袋來看我,我瞪著眼道:“回來!”
貓王又勾著眼睛,瞅了瞅那兩隻在它爪下,瑟瑟發抖,快嚇癱了的花鼠,伸著舌頭舔了舔嘴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