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影一晃,那隻狐狸騰地跳起,瞬間躥到了那女子的懷中,伸出舌頭去舔她胸前的血。
“嘶……”
那女子仰面閉目,倒抽口冷氣,**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極為痛苦,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卻又像是極為享受,一隻手抱著那狐狸,另一隻手還不住的撫摸那狐狸的腦袋。
我看的又是驚詫又覺難受,怎的這幫異五行的邪徒,都以己身飼餵妖物?!
木堂的人,火堂的人,土堂的人,還有這水堂的人,全都如此!
很快,那女人胸前的血液乾涸,狐狸也停下了****,扭過頭來,瞥了我一眼,我頓時毛骨悚然——那狐狸的眼神比之前更詭異邪惡了!
“去……”那女子睜開眼睛,摩挲著狐狸的腦袋,輕輕的說了一聲。
她懷中的狐狸登時躥出,只一瞬,便到了我的跟前,我大吃一驚,這狐狸的速度更勝剛才!
措手不及之間,我已經來不及打出飛釘,也來不及提氣發勁,只能是本能的把手抬起格擋,剎那間,只覺手背一涼,那白影又倏忽落下,騰地閃到了我的身後!
明瑤和袁重山就在我身旁,我唯恐那狐狸對他們下毒手,不敢離開,只得聽風辨形,把腳往後蹬去,稍稍觸及到了個毛絨柔軟的東西,便覺腳踝處又是一涼,不用想,那狐狸又在瞬間傷了我的腳踝!
風聲過處,我看見那狐狸仍舊蹲在原處,臉帶詭笑的盯著我,就好像它剛才根本就沒有動過似的。
我的手背鮮血淋漓,此刻才覺疼痛異常,又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腳踝,連帶褲子都被劃破了。
我脊背上騰起一陣冷意:若是剛才我腳踢得稍微慢一些,連帶腳筋都要給它劃斷了!
現在該怎麼辦?
我苦思無有對策,明瑤又不醒來,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不但這隻狐狸在時刻伺機偷襲,門口處那三個水堂的女人還虎視眈眈。這樣耗下去,遲早要壞事。
我踢了一腳袁重山,想把他弄醒,我下腳的力度不輕,但是他毫無反應。
那狐狸前身一躬,我連忙防備,卻見它忽的整個站了起來,扭頭往門外看去。
我愣了一下,也想往門外去看,剎那間又忽然醒悟:這狐狸太狡猾奸詐,莫非是故意引誘我去看,好趁機下手?
“哎呀!”
“什麼東西?!”
“是老鼠啊!”
“啊!好髒!”
門口那三個女人忽然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還間雜著幾聲尖銳的“吱吱”。
“咦?”我也忍不住往門口看去,果見幾十隻老鼠正驚慌失措的往屋裡跑,那三個水堂的女人各個花容失色,尖叫蹦跳。
雖然深處險境,但看見這種情形,我還是忍不住好笑,剛才這三人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現在居然被一群老鼠嚇成這個樣子。
哎?
不對!
這些老鼠好是花鼠啊!
是明瑤家的花鼠啊!
它們怎麼跑到了這裡?!
難道是蔣赫地來了?又或者是蔣明玉在後面?
我不禁驚喜交加,若是他們來了,那老爹、叔父他們或許也就在附近。
但我卻並未聽到有人的腳步聲。
這群花鼠衝進屋裡,突然看見屋裡蹲著個狐狸,那狐狸盯著這些不速之客,也是一臉茫然,兩下里都愣住了。
花鼠們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張皇的樣子,好尷尬。
“嗚嗷!”
一聲炫耀似的低吼驟然傳進屋裡來,門口處光影一動,突然又多了個白花花、毛茸茸的物來。
我頓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