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反抗之力。
那兩名紅衣教徒摸索出來一大堆瓶瓶罐罐,還有紙袋,布袋,塑膠袋,又有綁帶、銀針、銀刀、鑷子、線頭等,丟了一地……直到再也搜不出來什麼東西后,才扭頭去看朱漢。
朱漢笑道:“薛笙白,這麼一來,你黔驢技窮了吧?”
薛笙白沒有回答,而是對那兩名紅衣教徒說道:“兩位,看看你們自己的手,還跟以前一樣麼?”
那兩名紅衣教徒連忙伸出手來探看,我居高臨下,赫然瞧見那兩人掌心漆黑如墨,而且黑氣仍在慢慢向四周擴散!
“啊?!”兩名教徒驚懼交加,愣在當場。
“快把手給砍了!”朱漢喝道:“用地上的銀刀,你砍他的,他砍你的,快,保命要緊!”
那兩名紅衣教徒各自從地上撿起一把銀刀,又各自伸出手掌,一起舉刀,一起落下!
砍得不是自己的手,倒真是下得去手。
兩隻手掌跌落在地上!
可那兩名紅衣教徒竟然誰都沒有叫。
而手掌斬斷的地方,竟也沒有流出血來。
我仔細一看,不禁毛骨悚然——那兩名紅衣教徒的手腕斷口處,也是漆黑如墨!血已凝固!
“哈哈!”薛笙白冷笑道:“活不成啦!”
那兩名紅衣教徒亂叫亂嚷起來:
“哪瓶是解藥!?”
“快說!”
“不說,就燒死你!”
薛笙白只是冷笑。
一名紅衣教徒舉起火器,對準了薛笙白,薛笙白毫無畏懼的盯著他,嘴裡唸誦道:“倒!”
那紅衣教徒應聲而倒!
另一名也是如此!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僵硬,猶如殭屍。
我心頭大震:沒想到這薛笙白用毒竟然如此厲害!對付一般的術界高手,可真算得上是登峰造極,神鬼莫測!
薛笙白道:“薛某人忝列五大隊醫隊大首領,若不在毒上下些功夫,誰還肯稱我一聲薛首領?!哼哼!壯士斷腕以全質,那是尋常的蛇毒!薛某人的毒,見血封喉!”
“這麼說來,我倒是放心了。”朱漢道:“你射我的銀針裡如果有毒,我也活不到現在了。而且——”朱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伸出舌頭舔了舔,道:“我這血是鮮紅的,味道還有點甜,嘿嘿,不是中毒的跡象。”
薛笙白道:“所以說,你該感謝我啊。”
朱漢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徒眾,已然死了大半,而自己又瞎了一隻眼,怒極反笑:“哈哈!殺我三名副堂主,傷我一半徒眾,又拿銀針射瞎我一隻眼!薛笙白,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咹?!”
薛笙白道:“以這樣的代價,擊敗我五大隊的醫脈首領,也不算你虧。”
“我當然不算虧!”朱漢獰笑道:“抓住五大隊的醫脈首領不說,還捎帶著活捉了他的女兒,這怎麼算得上虧?!”
薛笙白大驚失色,叫道:“朱漢,禍不及妻兒!薛某人敬你是術界高人,江湖好漢,你斷不會做出卑鄙下流之事!”
“你不用奉承我,也不用激我。”朱漢道:“我軟硬不吃。什麼狗屁術界高人,去他奶奶的江湖好漢!你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是邪教異端,是妖孽!哈哈哈!妖孽是什麼?妖孽是不擇手段,無惡不作的呀!”
“我女兒已經逃走了!”薛笙白緊張的幾乎口吃:“她現在肯定已經出了賭城!你,你們抓不到她了!”
“是麼?!”朱漢伸手指著那麵缸,道:“我怎麼聽著這裡面有呼吸聲呢?”
薛笙白麵如死灰,喃喃道:“朱漢,你殺了我吧,我女兒是局外人,與此無關,她與此無關,她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