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抹敬服,馬六看得明白,心裡也是一震,看來真如魏軍說的那樣,成龍成蛇,看自己造化啊,在上海這座城市,自己可是再沒有小虎和小三那群兄弟幫襯,也沒有小魚的侍候,自己還真得從頭再來。
馬六沒忍住,試探著道:“大哥,我咋稱呼你啊?”
“我叫阿兵,你以後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大名,秦兵,或者稱呼我阿兵也可以。”年輕人估計也明白馬六此時的心境,沒再像先前那般冷漠,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兵哥,以後還得靠你多多關照啊!”馬六涎著一張謙卑的笑臉,又遞了根中華過去。
不過這阿兵雖然接過了煙,也讓馬六幫著點上了,卻完全沒有吃人嘴軟的覺悟,沒再吭聲。
馬六又問:“對了,兵哥,八爺是做什麼的啊?”
“這個你就甭問了,等你見著了八爺,你也最好別問,反正能跟著八爺做事,那就是你的造化,而跟著八爺做事,保你能賺錢能泡女人還能活得逍遙自在。”阿兵道。
馬六嘿嘿一笑,沒再多言多語。
車子終於進了一個村子,然後在村尾的一幢三層建築前停了下來,三層樓房,佔地估計也就兩百個平方左右,不像別墅,也不像居民小院,外面有高高的圍牆,圍牆上面還布有電網,像一座不倫不類的碉堡。
奧迪車按了一下喇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有些兇悍的男人出來開門,臉色不太好,開門之後便轉身進了屋。
馬六吞了吞口水,總覺得這院子有些陰森森的殺氣,剛剛鑽出車,院子一角的兩條高大威猛的狼狗便狂叫著竄了過來,嚇得馬六趕緊又縮回車裡。
阿兵下車吼了兩聲,兩條純毛狼狗便乖乖的回到院角蹲守,這狗身上沒帶鏈子,虎視眈眈的盯著從車子裡面鑽出來的馬六,這次沒再撲上來。
大廳之中,一共四個男人,三個男人都赤著膀子,正在那詐金花,全都是一身的草莽之氣,除了先前開門的那黑臉男人之外,一位留著披肩的長髮,額頭上一處刀傷分外醒目,徒增幾分殺氣,一位則是脖子上繫著一條粗壯的金項鍊,像足了暴發戶,臉色卻是紅得厲害,與先前開門的那大漢的黝黑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馬六無端的想起三國中的兩位悍將。
但最吸引馬六的還是坐在角落處喝酒的男人,一身普通的休閒服,頭髮不長不短,個子不高不矮,卻生了一副帥氣得讓馬六都自慚形穢的長相,不像其它三個男人那般面色不善的瞪了自己一眼,那約摸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只是神情淡漠的看了馬六一眼,便繼續飲酒,對馬六這位客人的到來簡直是無視。
看到這青年,馬六便無端的吸了一口氣,暗暗想起魏軍身邊的那位長毛,似乎與眼前這位年青人有著相似的氣質。
妖邪!
馬六突然想到這個詞。
似乎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毫無人情味,彼此見面也不打招呼,阿兵帶著馬六來到最頂層的一間屋子,一架三尺寬的竹板床,一套被褥,然後便什麼也沒有了,簡陋到了極點。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廚房在一樓,從今天起,屋子裡的清潔衛生以及做飯這些事情,都由你來做!”阿兵淡漠的道。
馬六笑著連連點頭,雖然被小魚侍候慣了,也睡慣了兩米見方的溫曖大床,可馬六不是沒吃過苦的人,正好相反,他從小就吃夠了苦頭,這些家務活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兒,再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上海對於他來說,太過陌生,難免心存敬畏,與這麼一群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傢伙住在一起,彆扭是難免的,但也總算是有了安身之處,不用花一分錢,還能比在外面睡大街強,這讓馬六已經相當的滿足。
阿兵走出幾步,又轉過頭來道:“再告訴你一件事,二樓是那三頭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