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鄭知霜任由辰王解了外衣,待解到裡衣時,已是怎麼都止不住寒意了,睫毛也微微顫抖著。
看她這樣,倒是讓辰王索然無味,當日在佛寺裡,她也是一味地喊痛抗拒,說起來還真不如杜若陳月茹知趣,當下便更少了些興趣。
晾在半截的鄭知霜緩緩睜開眼,發覺辰王冰冷的神色,急忙擠出笑意道:「還是知霜給辰王哥哥寬衣吧。」
說著強迫自己去解辰王的衣服,待兩人躺到床上,對辰王的親吻也是回應得極為僵硬抗拒,直到辰王終於煩悶地推開她起了身,冷冷道:「你很不願意?」
「哪有?」鄭知霜擠出笑容,「知霜自然是日思夜想的。」
辰王也不是傻子,看她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早已失了興趣,冷笑一聲翻身躺下道:「本王累了,休息吧。」
鄭知霜愣在那兒,總不能今晚什麼也不發生吧,這可是正經的良辰吉夜,春宵一刻。再說就算今晚沒有,日後也總要受著的,如此做了半天心理建設,終於擠出笑意去摸辰王的背。
還沒摸到,就聽見外頭一個丫鬟急急地叫道:「王爺,王爺,側妃娘娘暈倒了,求王爺去看一看。」
鄭知霜的手還停在半空,銀牙都要咬碎了,這一個個的,都非得趁今晚作麼蛾子嗎?
第37章 棄妃有點狂37
辰王此時已對鄭知霜失了興趣,陳月茹用這種無聊手段爭寵,倒也沒讓他反感。此刻起身披上衣服,冷淡道:「本王去看看。」
鄭知霜剛想喊住他,轉眼卻只剩了一抹衣角。
剛進府第一天,若被這些小賤蹄子搶了風頭,以後還怎麼當家?
想到此鄭知霜起了身,冷冷沖侍女道:「服侍本王妃穿衣,本王妃倒要瞧瞧她是多弱不禁風。」
待到鄭知霜穿好了一身王妃服,由人服侍著裊裊娜娜走到陳月茹的院子前,正看見一個丫鬟喜笑顏開地出來。
鄭知霜身邊的丫鬟道:「沒看見王妃在這麼,裡頭怎麼樣了?」
先前那丫鬟嚇得跪道在地,囁嚅說:「剛剛請了大夫來了,側妃娘娘原是有喜了,孕思過重才暈倒的,王爺聽了很高興,重重地賞了側妃還有服侍的下人呢。」
鄭知霜一個寒顫差點站不穩,半晌才道:「有喜了?」
她這個正妃剛進門,側妃就有喜了,若說不是摸著日子要在她來前生下長子,誰又能信?
鄭知霜咬著牙,只感覺一陣委屈往上泛,辰王往日總說多麼鍾情於她,還不是要讓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在新婚之夜也將自己晾到一邊。
當下大步走向屋內,剛一進屋便見陳月茹靠在床上,一張嬌弱的小臉帶著抹額,也不知做那副病弱樣子給誰看?
辰王正握著她的手,喜上眉梢地說些什麼,見鄭知霜進來也不招呼,只是一味道:「這是本王的第一個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將養,若是個男孩,本王還大大有賞。」
陳月茹柔柔一笑,害羞道:「大夫看了,說很有可能是個男孩,不過是男是女,只要是王爺和妾身的孩子,妾身都喜歡。」
辰王感動地撫著她後背,喜難自抑道:「是,就算是女兒,本王也喜歡。」
鄭知霜擰緊了手裡的帕子,半晌才擠出來一句:「恭喜妹妹了。」
陳月茹抬頭望她,笑容裡不自覺帶了幾分自得,繼而回道:「多謝王妃姐姐。」
陳月茹知道,鄭知霜雖也會做小伏低,但她畢竟是高門貴女,素日養出來的自尊心又豈是好壓抑的?
想到此,陳月茹微微一笑,靠在辰王懷裡道:「都是妾身不好,身子太弱了,王爺快和王妃姐姐回去休息吧,妾身明早再去給你們請安。」
辰王斷然道:「請什麼安,一切以保胎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