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裝置吧。”
歐陽尋直接給了他一個沉默的肯定。
“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對沒有!”愛迪揚眉,在心裡加了一句,當然,那些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們不在此列,只不過就歐陽尋那小樣的,恐怕還沒有什麼大能肯屈尊降貴的去找他麻煩吧。
“這樣嗎?”
歐陽尋嘆了口氣,扔開手機,繼續看著監視器的介面出神。
不知道是哪個白痴的偵探小說裡面說過,當所有可能的情況排除之後,剩下的那一個就是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了。
陵園
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面,除了一張看來很年輕的男子的照片之外,再沒有什麼了。
張語坐在碑前的竹屋裡,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隔壁的位子上瑟縮著一個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少女,她臉色蒼白,嘴唇青澀,眼圈烏黑,現在天氣很涼爽,可是少女的額頭上卻佈滿了汗水。
張語看著她,臉上帶著一點疲憊,酒已經喝得多了,雖然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是也有了一點微燻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並不能怪你啊!”
“你那時侯還是個孩子,孩子遇見可怕的事情,理所當然的會選擇逃避的。”
“可是那應該怪誰呢?怪阿天多管閒事兒,怪他不自量力,還是怪老天爺不公平,好人多劫難?”
“可是即使你不愧疚,但也不應該忘記他吧,我送給你那麼多他的東西,難道你就一點也想不起來?”
“啊,是啊,你那時侯那麼害怕,又怎麼會記得他穿得是什麼衣服,他戴得是什麼首飾。”
張語喃喃低語著,神情很安詳,也很疲憊。
少女從昏然中轉醒過來,看到張語,忍不住害怕的尖聲哭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抓我?我好害怕啊,媽媽,爸爸,我好害怕啊!”幾個月來的驚嚇已經讓她的神經快要繃斷了。
“就是這樣子,五年的時間你一點都沒有長進,當初,當初如果你稍微勇敢一點兒,只一點點,你甚至不需要露面,只要打個電話就足夠了,他就不會死。他死得很冤枉啊,竟然死在了幾個小混混手裡,實在是很丟人的。”
“你知道嗎?那時候他還有兩個星期就要結婚了!我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地離開了黑暗,光明馬上就要來了,可是就因為幾個不入流的東西,他就這樣失去了一切,老天爺在耍我們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少女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坐在那裡飲泣。神情迷惑,她這樣的女孩子,被大人們保護著,愛惜著的女孩子,大概不能理解這種悲傷吧!畢竟那一件久遠的使她恐懼的事情,早就在父母的撫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該怎麼辦呢?我花費了五年的時間,看了無數的心理醫生,也不能得到解脫,大概只有殺了你,也殺了我,一切才會結束了!”
“死亡,能解決什麼?”
歐陽尋喘著氣,疲憊地靠在竹屋的門上,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該死,你……這裡有什麼?”
張語皺眉。“你不應該來的。對不起,要連累你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是個警察,應該知道,生命是最寶貴的東西,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能輕易的捨棄!”
“大概我並不適合當警察,畢竟無法無天的慣了。”張語歉意地看著歐陽尋,“可是我還是想說聲對不起,你是個好人,是個好隊長,下輩子,如果有下輩子,我會償還你的。”說著,竹屋忽然著起火來,大火照紅了長天,如血一般的悽豔美麗。
“不是吧!”歐陽尋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身體裡依然沒有一點力氣。……
“清影,你看!”藏馬拿著一打厚厚的檔案走過來。
楊清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