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也真夠變態的,朋友的女兒他也敢覬覦,真是老不修!這樣的人品說有多優秀,她才不相信。
梁靜媛用肩夾著手機邊跟母親講電話,一邊忙著翻找她的包包,找出好友稍早交給她的卡片,往門上一刷,“喀”一聲,門鎖上的小燈亮了,門隨即自動彈開。她二話不說的進入屋內,執行她小女傭的工作,但腳才剛踩進屋裡,她的臉色倏然發白。
她怯怯地抬起腳,低頭看到潔白的長毛地毯上已經印上她一行黑的鞋印。
這屋主有夠奇怪,臺灣是什麼氣候,他竟然在家裡鋪長毛地毯,而且還是要命的白色!現在可好了吧,她都還沒開始整理,就先把地毯給弄髒,這下該怎麼辦?
靜媛垮著臉,跪在地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母親的談話,伸手拍去長毛地毯上的髒汙。
她好像愈弄愈髒耶。
“媽,打斷你一下,如果弄髒了長毛地毯要怎麼辦?”
“你問這個我怎麼知道?家裡頭的事都是傭人在做,更何況你鼻子過敏,打從你三歲起,我們家就不用地毯了,你問這做什麼?”
“沒啦,只是下小心弄髒了朋友的地毯,沒什麼大事。”她脫掉鞋,光著腳丫子進到主屋裡東逛逛、西晃晃,四處看了看,發覺這屋子窗明几淨,簡直乾淨得不像話,除了剛剛被她弄髒的那塊地方,這裡可說是一塵不染的,不像是需要人打掃的樣子。
該不會是她弄錯門戶了吧?
靜媛連忙退回屋外去看。
二弄八號……是這家沒錯啊。莫非這屋子的主人有潔癖,要不就是錢多得沒處花,所以三不五時就撒下白花花的銀兩找人來打掃。
“媽,你等一下,我去拿水桶、抹布。”她現在要去跟她剛剛踩黑的那一塊髒汙奮戰,沒空跟母親講話。
“等等,你拿水桶、抹布做什麼?”
“打掃啊!”
“打掃……我從小把你捧在手掌心裡疼著,而你放著大小姐的生活不過,跑去幫別人打掃屋子!你……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電話彼端的辛美蘿手捧在心臟的位置,一副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靜媛早習慣母親誇張的口吻,只是一手拿著清潔劑往髒掉的地方噴,再拿著抹布死命用力的擦。
清潔劑的味道太強烈了,嗆得她連打三個噴嚏,而她媽還在叨唸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輩子待在家裡當大小姐。”
她哪有老大不小了!
她今年不過二十三歲,才剛大學畢業沒多久。老媽一定有老年痴呆症,否則怎麼老是記不住她的年紀。
“靜媛,媽在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有。”說來說去還不是那一套,什麼女人的學歷、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挑個好老公,一輩子生活有保障諸如此類的,她聽都聽煩了,實在不能認同母親的想法,也不覺得女生不能成大事、一輩子只能靠男人。
母親是舊世代的人,又遇上像爸這樣的好男人,所以就想把自己原有的那一套套用在她身上,努力替她找個如意郎君,可問題是她根本不想要這麼早嫁人。
她還年輕,還想去冒險,想多出去走走、開拓自己的視野,見見世面,問題是母親只想把她綁在身邊,哪兒都不許她去。
她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外頭危險。
外頭哪危險了……
她許多同學,大學還沒畢業就在外頭闖蕩了,她也沒見過他們哪個人遇到什麼危險了。
總之,她就是不想當溫室裡的花朵。只是當乖小孩當慣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母親,所以當母親說話時,她就保持沉默,努力的把那一塊髒汙解決了,之後才開始動手打掃屋子。
她拿出吸塵器吸著長毛地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