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先夾了桌上的一盤喜鵲登梅夾了一塊吃了一口,又道:“還是宮裡的廚子手藝好,這道喜鵲登梅做得真好,臣妹府裡的廚子就做不出這個味道來。”
喜鵲登梅這道菜名字取得好聽,但實際上就是一道普通的菜,用燒鵝脯、雞脯肉、火腿、萵筍、冬菇、蘿蔔條等拼成喜鵲登梅的一個圖案,一般出現在宴會當中,圖的是一個名字喜慶和寓意好。
潯陽長公主自然也不是真的就覺得這菜好吃,不過就是為了岔開宇文和宇文兄弟二人的爭鋒相對。
宇文和宇文倒算給潯陽長公主面子,沒有再說什麼了,各自低頭夾了一塊喜鵲登梅上的冬菇和雞脯肉吃了一口,道:“的確好吃。”
然後宮宴上的波濤洶湧總算告一段落了,暫時的和諧了一下,清河郡王和潯陽長公主等人會時不時的給宇文敬酒,甚至連宇文也會站起來敬杯,只是宇文敬酒的時候總會故意笑著拿話隱晦的貶宇文兩句讓畫風時不時的緊張一下。而宇文則會時不時的賞菜勸菜,對於宇文的挑釁以其人之道還之。
姜鈺看了這好半天的戲,最後忍不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悄悄湊近宇文的身邊,小聲跟他道:“臣妾發現,皇上和臨王感情不好,但性子卻最像。”然她這話結果卻讓宇文冷冷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姜鈺聳了聳肩,閉嘴了。她明白人都是不喜歡被別人說自己跟自己討厭的人像的,所以她原諒他對她的白眼。
然後酒繼續的喝著,飯菜繼續的用著,偶爾再有一點小波瀾,但卻沒有不歡而散。宇文今日喝的酒最多,最後大約是有些醉了,突然站起來對宇文道要出去站站醒醒酒。
姜鈺十分懷疑宇文現在對宇文也想來一個眼不見為淨,所以居然揮了揮手同意了。
宇文走後不久,這邊崔太后倒是跟壽山大長公主扯起話來了,道:“……哀家記得大長公主的長孫翻了年就十三歲了吧,該是考慮親事的年紀了。前幾日長平侯夫人進宮來探望哀家時,說起自己的長女也正好到了婚配之齡。你們兩家正好門戶相對,兩個孩子年紀相仿,正是天作之合,哀家……”
崔太后還沒說完,壽山大長公主便已經笑著道:“太后可是晚了一步,我府裡毅郎卻是已經定了親,定的正是他姑奶奶家的長孫女兒,鎮北侯家的大娘子。若是讓長寧侯家的姑娘屈居為小,那也委屈人家姑娘,我寧遠侯府卻也是不敢受的。”
崔太后自然不會讓長平侯的嫡女去給人做妾,長平侯夫人是誰,是寧國公崔玢的嫡長女,是崔太后的嫡親侄女,她的女兒也就是崔太后的嫡親侄孫女。
崔太后聽著“哦”了一聲,聲音冷了幾分,道:“大長公主別是在敷衍哀家,哀家記得鎮北侯夫人僅有一子一女,可都不過才十幾歲,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孫女。”
壽山大長公主笑道:“我說的是鎮北侯與其原配夫人所出的長子的女兒,名份上可不也是我家姑奶奶的孫女。那姑娘討人喜歡,我家姑奶奶也愛得很,親自寫信給我,我覺得不錯便應了這門親事。”
鎮北侯獨孤是鎮守西北不輸於寧國公的將侯,幾代以來鎮守西北從不參與朝中儲位皇權之爭。而鎮北侯夫人蕭氏是老寧遠侯的幼妹,二十年前嫁給了獨孤為繼室。
這樣的人家,若是真的兩家已經定了親崔太后也不敢輕易說一句讓寧遠侯府退了與鎮北侯的親事與長平侯府結親,她所懷疑的只是壽山大長公主隨便編了個藉口敷衍她。
宇文聽著笑著道:“這倒是一門喜事,朕恭喜皇姑姑。”說完對壽山大長公主舉了舉酒杯,敬了她一杯酒。
等喝完了之後,宇文又望了望席中,看著前面宇文空空的位置,又笑道:“臨王醒酒可醒得有一段時間了,別是喝醉了倒在外頭了吧。”
說著又望了另外一個也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