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玄帝城的瞬間,柳紅魚身上的殺意便有些不受控制,她只能用力的握緊短刀,藉此讓自己保持冷靜。
面對她冰冷的反問,雲無羈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是與不是,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既如此。”
柳紅魚面露不解:“何必多此一問?”
“自然是想要幫你。”
雲無羈淡淡一笑,又道:“我想幫姑娘安全離開落雁鎮,但,我得知道對手是誰。”
柳紅魚聞言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這才點頭道:“傷我之人,的確來自玄帝城。”
“這就對了。”
雲無羈點點頭,接著便話鋒一轉:“集市上,緋雀令的獵羽郎盯著每一個買馬的人,鎮子裡各個路口也都有獵羽郎在盯著,想要離開落雁鎮,怕是得花些心思才行。”
柳紅魚何嘗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只是她根本沒的選。
昨夜從落雁山腹地逃出來時身負重傷,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鋌而走險,在落雁鎮落腳尋醫問藥。
好在她運氣不錯,在客棧裡隨便找了間房鳩佔鵲巢便遇到了精通醫術的雲無羈,這才死裡逃生撿回來一條命。
可如今想要從緋雀令佈下的天羅地網中脫身而出,她不知如何能做到,只好把希望寄託在雲無羈的身上。
“公子可有脫身良策?”
“暫時沒有。”
雲無羈搖搖頭,見柳紅魚俏臉一暗,當即寬慰道:“我娘從小便教我,辦法總比困難多,我需要了解更多細節。”
“你想了解什麼細節?”
柳紅魚眼底閃過一抹警惕,不等他開口便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我死,也是不能說的。”
“放心,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
雲無羈咧嘴一笑,繼續問道:“傷了你的人,可知你的身份?”
“暫時應該還不知。”
柳紅魚搖搖頭,仔細思索片刻後抬起頭道:“不過,他們多半能猜到。”
“無妨。”
雲無羈搖搖頭,又問:“他們可知你是女兒身?”
“不知。”
柳紅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公子是第一個。”
“那便好辦了。”
雲無羈聞言當即笑著打量起了柳紅魚,片刻後轉身離開客棧,等他去而復返,時間已過去了小半個鐘頭。
他手裡拿著一些胭脂水粉,另外還有一個圓鼓鼓的蒲團。
柳紅魚看著那個蒲團有些好奇:“這是何物?”
“你猜?”
雲無羈賣了一個關子,見她搖頭便咧嘴一笑:“這個,是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柳紅魚被這話說的一愣,但立刻便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要我假扮孕婦?”
“沒錯。”
雲無羈點頭,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柳紅魚聽完計劃之後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雲無羈便牽著青牛離開了客棧。
柳紅魚身姿曼妙的斜坐在青牛背上,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孕味十足。
自客棧到鎮口的這段路,距離大約有百丈,每隔三十丈左右,便會遇到至少一名身著絳衣赤甲的獵羽郎。
每遇到一個獵羽郎,坐在牛背上的柳紅魚的手便會下意識的摸向身後,看似是在託著自己的後腰, 實則手早已握住藏在背後的刀柄之上。
每到這個時候,雲無羈就會提醒一句:“老婆,你坐穩點,別掉下來摔壞了咱兒子。”
獵羽郎也只是掃了一眼坐在青牛背上的柳紅魚便不再理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