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羈面帶微笑的看著白熒,深邃眸光中閃爍著並不掩飾的冰冷戲謔。
他並未長篇大論,只是接連道出了幾件事情而已。
等風來醉酒,甲申衚衕七號院,長街截殺,浮屠迷宮。
“等風來醉酒,應該是姑娘刻意為之,雖有挑撥離間之嫌,但在下依舊得感謝姑娘,畢竟,無論姑娘本意如何,告知之事,都值得感激。”
“無羈哥哥,人家真得喝醉了呢。”
白熒笑著接過雲無羈的話茬,臉上的表情也是委屈中帶著些許的認真。
“是否真醉並不重要。”
雲無羈搖了搖頭,而後話鋒一轉:“甲申衚衕七號院,守門人以及那名杖劍老者,應該都是姑娘的人吧?”
“我若說不是,無羈哥哥信嗎?”
白熒看著雲無羈的雙眼,雖面色平靜,但心中波瀾卻越發的動盪不安。
“你覺得,我該信嗎?”
雲無羈淡淡一笑,旋即再次拿出了那張信箋:“欲見佳人,千山一醉,這亦是出自姑娘之手吧?”
白熒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轉瞬便又恢復如常:“無羈哥哥,你如此說,可有證據?”
“我不需要證據。”
雲無羈笑著搖搖頭,而後繼續道:“知道我手裡有醉千山的人很多,但彼時在玄水城的,卻只有兩個。
其一,便是紅魚姑娘,而另外一個,是酒和尚,起初我以為事情與酒和尚有關,但事實證明,酒和尚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真正在背後執棋者,另有其人。”
話說到此處,白熒心底的不安幾近呼之欲出,但她還是強行壓下所有情緒,看著雲無羈淡然一笑:“無羈哥哥是說,背後執棋者,是我?”
“暫時還只是猜測而已。”
雲無羈接過了白熒的話茬,短暫停頓過後馬上話鋒一轉:“讓我徹底確定執棋者身份的,是接下來的兩件事。”
“哦?”
白熒聞言淺淺一笑:“願聞其詳。”
“其一,長街截殺。”
雲無羈並未賣什麼關子,直接說道:“女帝要傳我龍雀刀法一事,本極為隱秘,按理說不該有太多人知曉,但是一頓飯的功夫,便已傳遍玄水城。
起初,我以為此事是女帝做的,但是轉念一想,便又覺得不對。
傳訊息出去不難,可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集結諸多高手齊聚長街,女帝做不到,起碼她在玄水城做不到。”
話至此,雲無羈看著白熒玩味一笑:“但是,我覺得白熒姑娘可以做到。”
“我真能做到嗎?”
白熒聞言面露驚訝,似是自己都不清楚這一件事情。
雲無羈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只是笑著繼續道:“至於最後一件事情,那便是浮屠迷宮一行。”
“浮屠迷宮一行如何?”
白熒眼底閃過一絲好奇:“說來聽聽。”
“之前與你們說過,我在浮屠迷宮內迷路了。”
雲無羈端起酒杯淺酌一口,而後不緊不慢的繼續說:“在迷宮內迷路,似乎很合理,但是如果我的迷路是人為的呢?”
“人為的?”
一直沒出聲的柳紅魚聞言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追問道:“怎會如此?”
“這要問問白熒姑娘了。”
雲無羈笑了笑,看向白熒的眼神裡帶著並不掩飾的玩味。
“問我?”
白熒聞言愣了一下,旋即滿臉無辜的表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柳紅魚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白熒,輕聲追問道:“無羈,到底怎麼回事?”
“浮屠迷宮,是活的。”
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