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服之可令心神氣血皆醉,本為醫者行開顱切腹之術救人時所用,不曾想落入不歸樓,卻變成了殺人毒藥。”
“醫者救人?”
幽蝶顯然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中意外的同時卻依舊不忘初心:“公子並未回答奴家的問題。”
“醉心散為何對我沒用?”
雲無羈接過她的話茬,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從小便拿它當水喝啊。”
“拿醉心寒當…當水喝?”
聽到這話幽蝶腦子一片空白:“這怎麼可能?醉心寒乃世所罕見之奇,就算是不歸樓,也不過只有幾滴而已。”
“當你有一個會煉製醉心寒的師父時,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雲無羈淡淡一笑,接著便按下了手中胭脂盒上的機關,頃刻間上百道細如牛毛的鋼針便如暴雨梨花一般射向了幽蝶。
幽蝶沒躲,也躲不開,只能帶著不甘上路。
破廟中再一次安靜下來,除了火堆燃燒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就只剩下了大雨瓢潑的嘩嘩聲了。
雲無羈起身將屍體扔到了角落,回到火堆旁邊添了幾根粗柴後,便靠在青牛背上沉沉睡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燃燒的火焰漸漸熄滅,只留下些許暖紅在夜色中時隱時現。
醉倒在火堆旁的青禾忽然間睜開了雙眼,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雲無羈,雙眼中殺意流轉。
她悄無聲息開啟懷中的長條狀包裹,取出一把長劍。
長劍出鞘,便直接刺向雲無羈的咽喉,凌厲、決絕,一往無前!
然而,長劍剛剛刺出,青禾的胸前便傳來一陣刺痛,低下頭時才發現幽蝶的那一把短劍已經插在了她的胸口。
再抬頭時,才發現雲無羈正眸色戲謔的看著她:“姑娘,何苦呢?”
青禾手中長劍無力垂落,雖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為力。
“你怎知我裝醉?”
“琥珀杯。”
雲無羈淡淡一笑,輕聲道:“醉心寒遇到琥珀杯,效用十不存一。”
“明白了。”
青禾聞言點點頭,接著便話鋒一轉:“公子給了我一些時間,是否有話要問?”
“確有一事請教。”
雲無羈也沒賣關子,直截了當的問道:“紅柳姑娘主動索酒,也在謀劃之內?”
“是。”
青禾點點頭,答道:“紅柳索酒,為的是確保親眼見到公子喝下醉心寒。”
“幽蝶的酒是日出時在牛家村送的,到此處時已日落。”
雲無羈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你們如何知曉我在途中喝沒喝?”
“不歸樓,自有手段。”
青禾反應過來他是在套話,當即便嘆了口氣:“此局我與紅柳皆為棋子,如今五子連誅,這一回合,是公子贏了。”
話音落地,廟門之外有閃電劃破夜色。
驚雷聲起,青禾身死。
雲無羈隨手添了幾根柴火,幾近熄滅的火堆很快便再次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