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咆哮聲震徹山谷,林中驚起無數飛鳥,緊接著整片山林都變得死一般寂靜。
奇怪的是,這令人心驚的獸吼聲只傳來一道便戛然而止再無動靜。
無鋒放下手裡的酒杯,面色冰冷的吩咐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殷咫立馬起身出了帳篷,隨手招呼過一名絳衣赤甲的獵羽郎詢問:“可曾派人去檢視獸吼的來歷?”
“已經派人去檢視了。”
獵羽郎抱拳躬身,接著便又話鋒一轉:“大人請放心,應該只是猛獸獵食而已,咱們的營地這麼多火把火堆,猛獸不敢靠近。”
“不可掉以輕心。”
殷咫滿意的點點頭,隨口提醒了一句,旋即轉身回了帳篷去彙報了。
與此同時,營地邊緣,柳紅魚盯著獸吼傳來的方向,面色有些凝重,若是普通猛獸自然不足為慮,可這裡是青丘山,遍地異獸才是最大的威脅:“我們得去看看。”
“老吳留下,我跟你去。”
酒和尚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營地去尋雲無羈時,朦朧的夜色下,一道身影進入了二人的視線當中。
“什麼人!”
柳紅魚第一時間拽出龍雀刀,酒和尚也是隨手抄起一根齊眉棍嚴陣以待。
酒和尚話一出口,身後忽然間衝過來幾名手持牛角弓的獵羽郎,弓拉滿月便欲射箭阻敵。
這時候來人淡淡出聲:“是我。”
“把箭放下,是自己人。”
酒和尚第一時間阻止了獵羽郎放箭,片刻之後雲無羈的身影來到近前,只見他手裡拎著足足四隻肥碩無比的野雞,滿載而歸。
雲無羈看了一眼手持牛角弓的獵羽郎,眸色冰冷且戲謔無比。
“去弄點水,晚上吃叫花雞。”
“得嘞,交給我吧。”
酒和尚立馬應了一聲,轉身去弄水了,一眾獵羽郎也紛紛放下牛角弓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雲無羈等人圍坐在帳篷前的火堆旁邊,一邊等待叫花雞成熟,一邊閒聊。
正聊著,忽然一名身著絳衣赤甲的獵羽郎從營地外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人剛一進營地便一頭栽倒在眾人眼前。
雲無羈掃了一眼倒在跟前的獵羽郎,旋即輕聲道:“失血過多,活不了了。”
“他身上的傷,看著像是猛獸的爪子造成的。”
柳紅魚距離那人倒下的地方最近,藉著火光也看的最清楚。
這時候有值守的獵羽郎已經來到了近前,手腳麻利的將人直接抬進了帳篷裡去搶救,只不過不出意外的還是沒能救回來。
只不過那名獵羽郎臨死之前,倒是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
簡單來講,有一頭黑老虎,突然出現一巴掌一個就把人都給拍死了,他也是因為被一巴掌拍飛出去剛好落到一個樹洞裡,這才僥倖拼死逃回了營地。
這訊息無鋒並不在意,在他眼裡,一頭老虎而已,不足為懼。
倒是雲無羈等人對這頭老虎頗為的重視,畢竟能夠一巴掌拍死一個五品境的好手,這種殺傷力普通的老虎可做不到。
“火候差不多了。”
雲無羈隨手將埋在炭火堆裡的叫花野雞扒出來,一邊敲碎泥土一邊提醒著眾人:“我有預感,今天晚上,這營地會很熱鬧。”
“我也有同樣的預感。”
柳紅魚也在一旁點點頭,接著也去炭火之下把自己的那一隻野雞給扒了出來。
酒和尚與吳老二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默契的去炭火底下把野雞扒出來,敲開泥土之後大快朵頤起來。
不管今晚營地熱不熱鬧,填飽肚子都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