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莎曼達拿著的木杖,然後嘆了一口氣。那是用橡木削成的,但是那支長竿子卻比男人用來戰鬥用的粗棍棒還要輕。而且,以莎曼達的體格,要去揮動那根……然而莎曼達爽朗地說:
“而且在搜尋的時候一定會用得到德菲力的力量。”
我的表情轉為訝異。隨即卡爾附帶地解釋著。
“半身人與岔道的德菲力的祭司們擁有岔道的權能。”
“岔道的權能?”
隨即,莎曼達一面笑,一面從地上撿起一粒小石子遞給我。她的眼神彷彿像是計劃開一個大玩笑的頑皮小孩。
“來,修奇,你將它放到背後,再緊握在你其中一隻手的拳頭裡,然後伸出手來。我會閉上眼睛的。”
咦?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呀?反正我就照她說的做了。莎曼達將眼睛睜開之後說:
“是在左手。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擲出放在左手的小石子,覺得很不可思議。
“岔道的權能,就是在選擇兩者之一的時候,能夠百發百中地猜對的能力,是嗎?”
莎曼達一面彎進左邊的路,一面臉朝向我說:
“大致是這樣子。但是更正確地說,就像其他的祭司一樣,那是在履行神的旨意。像剛才的小石子之類的事,並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嗯,舉這個例子吧,我將匕首抵在某個壞人的脖子上。只要輕輕地一割,他就完蛋了。”
從祭司的嘴巴里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人驚訝。
“當然你會收起匕首,然後說聲‘對不起’吧。”
“你這小子!你以為我是艾德布洛伊的祭司啊?總之,我握有那個壞人的生死人權。可是啊,這個壞人是我的情人的仇家。然而他收養很多孤兒,真是令人頭疼的癖好啊!簡單地說,他是個義賊!好了,這時是要割了他的脖子,還是不要割呢?”
這番話愈來愈……這真的是一個祭司所說出來的話嗎?莎曼達竟笑著說割脖子之類的話,所以我的心情變得很奇怪,最後還問了很出乎意外的話。
“你也有情人嗎?”
“他大概已經被故鄉的其他女孩子給拐走了。哼!反正情況如果真的變成我剛說的那樣,我就算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能選擇。而且是依照德菲力的旨意來選擇,知道嗎?我會依循神的旨意,並不是照我自己的意思來猜測。如果是照我自己的意思,那我就不是祭司,而是賭徒了。”
莎曼達往右邊轉,然後我也就跟著往右邊轉,接著我抓抓自己的眉頭,然後問她:
“不過,德菲力一定不希望你變成窮光蛋,所以你如果賭博,勝算一定很大。”
“完全不對。我試過一次。”
“試,試過?你賭博過?”
“嗯,雖然賭場老闆很沒禮貌,但祭司居然進去那裡,他只能當作是運氣不好地瞪著我。像話嗎?這是神的恩寵降臨在他那裡啊!不管怎樣,我熬夜在那裡喝酒賭博。雖然喝了酒,但是我還是和平常一樣清醒,我很確定地按照我所判斷的玩下去。我是玩二十一點的紙牌遊戲。那是從兩者之中選擇一個,所以那是可以很明顯展現德菲力之權能的遊戲。要不要再來?不要了嗎?就只有這兩種選擇。結果你想後來怎麼了?”
“被逐出房門。”
“哎唷,我又沒有被發現。”
莎曼達很自然地說‘沒有被發現’。她好像是認為如果沒有被發現,就沒有任何的罪。因為她往左彎進去了,所以我稍微跟著她走了一會兒之後,繼續問她:
“那麼後來怎麼樣了?”
“早晨我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的錢和前一天晚上帶進去的是一樣的數目。一分一文都沒多沒少。”
我不得不笑了出來。咦,德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