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僵硬,筋骨血肉似是凝結到了一處,根本無法控制。眼睜睜地看著身下面色緋紅的小家被抱走,好事未成,直恨得咬牙切齒,只可惜此刻連牙也咬不到一處了。
小家一見那人,頓時撲到他懷中號啕大哭,緊緊抓住他,叫道,
“大支……大支……”
何支忙是撫著他的背,想著小家險些就被人所強,更是狠狠地抱緊了他,道,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一旁的紅衣女子見他二人這般,頗為不快地撇了撇嘴,心道小家喜歡就罷了,卻也忍不住開口道,
“喂!還不快走!萬一他又動了怎麼辦!”
何支聞言立刻抱起小家,對他道,
“我們回家!回家!”
說著便衝出屋去。花花與那女子急急跟上。三人早是搞定了聞人潛的隨從,一路暢通無阻地噔噔噔地跑下樓去,於是眾人便見一男子抱著一大肚婦人急匆匆地跑出客棧,身邊跟著一位俊俏的紅衣姑娘,三人腳邊似乎還跟著一團藍幽幽的小東西。
他們離開不久,樓上便傳來劇烈的打砸之聲,再是一聲極為響亮的破窗之聲,一男子自樓上躍下,立在了客棧門口,氣急敗壞地向四周望了望,隨即躍上屋頂,騰空而去。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又見一男子自樓上下來,扔了一錠金子在櫃檯上,倉皇離去。
一路上花花都設立了結界,隱蔽幾人的一切氣息,以防那傢伙找到山谷,日後更是麻煩。他看到在何支懷裡昏睡的小家,與兔子對視一眼,也不開口說些什麼。兔子心裡倒是氣得要命!
午後花花來找她,和她埋怨起他家主人何支,巴拉巴拉了一陣子,兔子也順帶圖個嘴快,附和著說了幾句。直到天色漸晚,花花說要回去了,還說他家主人娘子答應給他帶好吃的。兔子便讓他走了,臨走時花花硬要兔兒一同走,說她許久不去了,他家主人娘子想她。
兔兒拗不過他,便和他一同去了木屋。兩隻在木屋裡等啊等啊,直到天色全黑,那兩人也不見得回來,又是等了一陣,兔兒只道會不會出了何事。兩隻商量著,便偷偷摸摸地跑出山谷。
既然說是看大夫,兩隻便到鎮上的幾家醫館裡看了看,沒見到人。兔兒便說進去問問,花花正是好奇她該如何問,便見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身著紅衣的俊俏姑娘。她抱起花花,進了正是何支下午去的那家醫館,問了那老大夫,兩隻同是暗叫糟糕,忙跑出去找兩人,這鎮子不大不小,一時半會兒又如何找得到呢?
正當兩人焦頭爛額之際,兔兒卻見遠處的一個人影像極了何支,便跑上前去。果真是何支!與他說自己是兔兒,問他小家去哪兒了,何支只是低頭走路,失魂落魄的,理也不理他們。兔兒急了,便罵何支沒良心,小家懵懂無知,要是給壞人拐去瞭如何是好!何支這才有些清醒過來,回頭看見兔兒懷裡的花花,一把抓起他叫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小家肚子裡的是孩子!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花花傻了,一時也不知道說話。兔兒更是吃驚,道,
“小家肚子裡的是孩子?”
何支將花花扔回兔兒懷中,低著頭又是失魂落魄地道,
“小家肚子裡的是孩子,是孩子……不是病……竟然是孩子……”
兔兒這下清醒了,抓住何支道,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何支搖首,便又要離去。兔兒抓著他,叫道,
“喂!問你話啊!小家在哪裡!”
何支揮開她的手,回頭無不傷懷地看著她,道,
“小家是怪物……小家居然是怪物……”
兔兒聞言,登時驚呆了,她反應過來立刻給了何支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得何支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