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圈,道,
“怎麼了?”
花花停下步子,仰起頭對著何支嚴肅地道,
“我覺得主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剛才還在的,現在沒了。”
何支聽了立即聞了聞自己的衣裳袖子,奇道,
“沒有啊?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花花聳了聳耳朵,道,
“可能是我聞錯了吧。”
他繼而跳到何支膝上,揚起小腦袋對何支小心翼翼地道,
“主人剛才為何這般驚恐?主人娘子有什麼不對嗎?他只是在吃包子啊。”
何支的眼神止不住地閃爍了一下,他別過眼去,輕輕摸了摸花花的腦袋,望著平靜下來的湖面,有些敷衍道,
“我知道他在吃包子,沒有什麼,我知道的。”
花花低下頭去轉了轉眼珠子,復又抬頭試探地問道,
“主人是不是看見主人娘子變成了妖怪?”
何支猛地渾身一震,一臉震驚地回頭看花花,他嚥了咽口水,移開目光,又是乾澀地道,
“沒有、沒有。你主人娘子不、不是……”
小家不是妖怪!他就不是妖怪!可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呢!
何支簡直要被自己這張嘴氣死了。
花花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真如此,又是道,
“主人既是不信主人娘子是妖,為何又說不出口?原來主人心裡仍是在計較。”
何支一聽忙道,
“我沒有計較!我計較什麼!”
花花似是一臉瞭然,一反常態,語氣裡帶了些鄙夷與惡毒,道,
“你計較主人娘子為異類,卻又救你性命,待你百般的好。你以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讓你放下戒心,好日後殺你為食!”
何支聞言立即坐起,推開花花,紅了脖子,指著他罵道,
“你存的什麼良心竟能說出這番話,你家娘子平日裡對你好都是白瞎了!”
只聽花花冷笑一聲,又是淡漠非常,道,
“你疑心他為妖,終究會害你性命,你甚至以為他為你生子,連腹中的孩子都是妖胎!天下哪有這般異類,一切不過是為吸你精魄,毀你肉身,以助他修煉妖道!你便是這般想的對不對!”
何支紅了眼睛,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道,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我告訴你!”
他指著花花,手指發顫,一手起誓,憤然道,
“我、我對天發誓!我要是這樣想他,我天打雷劈!我、我、我不得好死!”
花花四爪抓地,目露兇光,激將道,
“那你看見他這般害怕作甚!”
何支出離憤怒,一時頭腦發熱、腦門充血,大聲叫道,
“我沒有以為他要害我!是我看見他嘴邊長了獠牙、面露青光,我以為那個道士說的是真的!我還看見、還看見……”
花花即刻叫道,
“你還看見什麼!”
何支抱著頭,一臉痛苦,帶著些哽咽的聲音,道,
“剛才我又看見他的獠牙,而且、而且小家的肚子也不見了,那裡平得根本就不像懷著身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不懂人事是假的,寶寶也是假的……他只是為了、為了殺我取我的心肝……”
花花大吃一驚,追問道,
“誰說的這話?誰說要取你心肝?”
何支稍稍冷靜了些,癱坐在地,道,
“是那道士,是那個買字的道士!”
花花聞言立即道,
“可是那個面容瘦削的中年道士?”
何支抹了把汗,頷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