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託著下巴.如果不是她的頭不時地住下輕點著,肯定會讓人誤認為她正專心地看著書呢!坐上涼榻旁,將她手中的書輕輕地拿走放在一旁,再將她輕輕地放睡在榻上,蓋上涼被後,再瞧了一眼那本.是太醫院給妃子們診病開藥的記錄。
“沒想到,你還真來勁兒了.將這個也找了出來!”談文昊將書合上.又瞧見涼榻的內側原本應該放著風月小說的她方.改放著後宮中主事房——特別是放在最上面有關敬事房的記錄時.目光一沉.輕嘆了一口氣.“當你在看那些東西時,是什麼樣的心情?會有一點點忌妒嗎?”說完後,又苦笑一聲,每當與她談到後宮中妃子的問題時,她總是以事不關己的態度說著,甚至偶爾還會打趣幾句。在她的心裡,壓根兒就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過吧!輕撫上那張素麗的臉龐,撫過微蹙的眉間,手指最後停留在那張輕抿著的紅唇上,“是什麼事讓你有著淡淡的愁緒?”
“嘎....奴婢參見皇上!”青竹一進屋,就見談文昊坐在涼榻上,雙目停留在已經睡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杜曉月的臉上,甚至還滿眼柔情地看著杜曉月!這一瞧,差點沒把青竹給嚇著,慌忙下意識之間,跪下身,請著安。
“平身!”談文昊收回手,同時將目光轉身青竹,雙眸中,已經沒有了半點情素,冷然而又銳利地盯著青竹,“你進來做什麼?”
“奴婢來看看娘娘是否休息了。”青竹努力地低著頭,緩緩地說著,但緊握著的手指,已經開始泛白、發抖。
“下去吧!”半晌,談文昊才說了這麼一句.“娘娘這裡用不著服侍!”
“是!奴婢告退!”青竹急急地起身,才跪了這麼一會兒,小巧的臉上已經開始流汗了,不敢將汗水抹掉,轉身急急地退了出去。
而談文昊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青竹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笑,有些冷、又有些高深莫測。
“幹嘛沒事嚇我家青竹?”杜曉月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讓談文昊微微一愣,轉身時,杜曉月已經起身坐在一旁,一臉的不高興。
“有嚇著她嗎?朕瞧著她氣色挺好的!”談文昊似笑非笑地說著,“睡醒了?”
“哼!在青竹給你請安的那會兒就醒了!”杜曉月懶得跟他辯論,就算那會子是閉著眼的,可青竹聲音裡的慌怕還是聽著出來的!“大白天的,跑來這裡做什麼?”有事沒事就往昭陽宮跑,加上前幾日帝王送宮女的事件,昭陽宮可成了後宮裡的熱門話題了。
.“當然是來看你了!”.談文昊笑眯眯地回答,目光緊緊留在杜曉月的身上。
惡寒!杜曉月一個冷顫,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身子:“收起你那目光,我又不是你的敵人或獵物,用得著那麼凶地瞪著我嗎?”
“杜曉月,你可真會…算了!”談文昊被杜曉月的比喻給打敗了,拿起那丟至一旁的記錄,“今天又有什麼發現?”
.“沒有!”杜曉月想也不想地回答,輕撇嘴,“我真不知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病了,居然沒事看這種你的那個記錄,改年出了宮,不寫一本觀後感還真是對不起我眼睛所受的創傷了。”
“你 ...”談文昊無話可說,她說得沒錯,皇家就是這樣,特別和子嗣扯上關係時,就一定得有所記錄,以備案。瞪著一臉坦然的杜曉月半晌,才深深地念了一句,“杜曉月,你非得這麼嘲笑我嗎?”
“我?”杜曉月斜眼,笑呵呵地說著,“哪裡有嘲笑了!說實在的,我其實還挺喜歡研究帝王生活中的那點事的,以前我瞧著一本書裡有寫皇帝臨幸妃子時,是翻的綠牌,隨機翻著哪個妃子了,那個妃子就會被洗涮乾淨送到皇帝的床上,待完事後,又把那妃子如同粽子一樣裹了送回去。不過,我瞧著你們這裡還不是這樣做的,好像皇帝還可以......你那樣笑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