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不喜歡的理由。”
“……”拓跋聿微愕,沒想到她對賈青蓮評價如此之高,好笑道,“之之,看起來你對惠妃印象不錯。”
薄柳之眨了眨眼,只是笑了笑。
算不上印象不錯。
她這個人,她看不懂!
惠妃走出迴廊,沿著拱橋階梯而下,梯下右側有幾簇比人高的矮竹,她一走下去,便見矮竹內站著的女人。
心房縮了縮,清麗的雙眼飛快掃過四周,低聲道,“你跟本宮來!”
說完之後便快步往一處走了過去。
在矮竹內站著的女人一聲普通宮裝,只餘腰際淺淺露出一截粉色繡帕,她半張臉被黑髮遮住,只隱約看得見左半唇間橫亙了一條結痂蛻皮之後的痕印,看了眼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的人,又飛快看了看四周,這才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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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今日的瑞王府用炸開了鍋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早在幾月前解禁的清溪院,此時也是人影綽約,進進出出的人皆是一臉慌色。
“快,準備熱水,側王妃羊水破了!”產婆高聲疾呼,開啟門站在門口緊張道。
接著,房門陪啪的一聲關上,又很快被開啟,有三三兩兩的人端著還冒著熱氣的水走了進去,而後再次將房門掩上,便沒有再出來。
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叫聲從門內傳了出來。
南玥坐在右側石桌前的石凳上,搭在石桌上的一隻手靜靜放著,而另一隻落在大腿上的手卻拽得緊緊的,一張臉低垂著,黑直的密睫將她眼中的情緒全部遮住,至於兩頰碎髮吹拂間微微露出她白得不正常的側臉。
拓跋瑞站在門前的石徑上,挺拔的身姿紋絲不動,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端坐在石桌前的人兒。
看著她安靜的像個泥娃娃被固定放在一個地方毫無生機的樣子,心房某個地方便止不住的軟了又軟,澀了又澀。
輕輕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她身前,坐在離她最近的石凳上。
她像是沒有發覺有人靠近,仍舊一動不動的垂著頭。
腦中的神經像是被人拉直了一般,有些疼。
雙眼落在她搭在石桌上的手。
石桌是灰白色的,而她的小手卻是白得透明的顏色,這兩種顏色本來有些相近,可不知怎麼,這灰白反倒又給她的手增了幾分白色,似乎能穿透過光,陽光烈點,便會被融成金光消失掉。
而且她的手正微不可見的顫動著,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拓跋瑞胸前內的一顆心猛地一疼,這疼意便直奔腦中那根拉直的弦撞去,彷彿下一刻這根弦就會被撞出來一般。
深深吸了口氣,拿過她的兩隻手,包在掌心,兀自替她搓揉了起來,也不出聲。
南玥身子一顫,木然的雙瞳釧進幾縷光,雙眼空洞的落在他包住她手的大手上,突地說道,“拓跋瑞,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拓跋瑞手上的動作微頓,而後繼續,眉眼不抬,“嗯。”
南玥咬了咬唇,鳳眼複雜的看著不斷從裡傳出嚎叫聲的房門。
心裡強壓而下,以為已經過去的傷口,突然重新裂開一道口子,被人縫上了細線,然後拆開,再縫上,如此反覆,這道傷口便永遠不會好了。
兩人沉默的空隙,一道嘹亮的啼哭聲猛地從門內傳了出來。
南玥心便瞬間沉了下去,咬唇看著那扇門。
看著產婆開啟門,喜逐顏開的對著鎮靜坐在石桌前的拓跋瑞道,“恭喜王爺,是個小王爺……”
南玥猛地吸了口氣,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