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扭頭看他,見他上半身倒出半截,只為拉她的手。
而他這一動作下來,她發現原本有些喧鬧的金殿一下安靜了。
眉心一皺,薄柳之眼尾掃了一眼堂下,見眾人的視線皆落在她二人交握的手上,遂面色一赧,下意識要收回手。
沒抽|動,薄柳之臉更紅,抬頭瞪他,又想著百官都在,忙收斂了,小聲道,“拓跋聿,你快放手,大家都在!”
拓跋聿撇嘴,鳳眸幽深盯著她,而後往她之前看去的地方看去,濃眉隨之挑了挑。
所有人幾乎都在看他二人,但是唯有一人,閒適的獨飲著。
薄唇微微牽開一道弧,拓跋聿握著薄柳之的手心,指腹輕捻,而後鬆開,往金色的椅背上一靠,夾帶著慵懶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今日是我東陵王朝繳消叛黨大獲的慶功之宴。。。。。。”他說著,微微探身,修長的二指銜起酒罇朝眾人舉杯,“在此,朕要特別與眾位愛卿提一人,一位助我朝大獲全勝的貴人。。。。。。”
酒樽一旋,朝向右側為首的白袍男子,“這位便是現如今南詔國君長公主御定駙馬,前侯爺祁桓榮祁老侯爺的少公子,祁暮竹!”
祁暮竹?!
“。。。。。。”薄柳之愕然,眼瞳睜大,看向此時已含笑不知與拓跋聿說著什麼的“小四”,他臉上的笑得體,刻板,捉摸不透,他笑著,卻又好像沒笑。
他至始至終都沒再看她,好似,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可是薄柳之知道,她的心,又再次起了波瀾。
一夜滅門的祁侯府,先是祁暮景,後是祁暮竹。。。。。。這滅門究竟是真,還是假?!
在她面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四,何時又成了南詔國的駙馬?!
他活著,她原本該為他高興,可心裡卻反而收緊了!
薄柳之擰著眉,再次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無奈似苦澀的扯了扯,微微吐了口氣,低頭,拿了一塊糕點,只顧著照顧小白的青禾喂。
在她低頭那一瞬,原本與拓跋聿有一句沒一句寒暄的祁暮竹這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清波漣漣,久違而深長的注視,隱晦的傳遞著什麼。
拓跋聿自是看見了,嘴角微諷的勾了下。
他突地側向薄柳之,輕聲道,“之之,你給青禾喂的什麼糕點,好像很不錯,給我喂一塊。。。。。。”
“。。。。。。”薄柳之看他,狠抽了一下嘴角,感覺眾人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了。
頭皮發麻,薄柳之尷尬著硬著頭皮給他餵了一塊兒。
糕點沒入他口中的時候,他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指尖一抹溼|滑跌過,薄柳之背脊都麻了,趕緊收了回來。
大紅著臉看著他。
拓跋聿彎眉笑,像一隻偷腥的狐狸,“嗯,果然很不錯!”
薄柳之:“。。。。。。”
“聿哥哥是不是跟青禾一樣,青禾覺得是夫子喂的就格外好吃。。。。。。”青禾抱著小白朝拓跋聿走去,在他耳邊小聲說。
青禾雖然聲音小小的,可在安靜的殿室還是被眾人都聽到了。
薄柳之大囧,偏偏的,某人還添亂的符合。
“恩,難怪聿哥哥覺得好吃,原來喂的人才是關鍵!”拓跋聿衝薄柳之笑,像極了***,語氣甚為愉悅。
薄柳之咬唇,可沒他臉皮厚,當著這麼多人也不閒臊!
恨恨的低下頭不理睬,可心裡卻甜滋滋暖融融的,這壞蛋!
“夫子臉紅了。。。。。。”青禾像發現新大陸般,蹦回了薄柳之身邊,歪著頭看。
薄柳之這下是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甚至都聽見堂下傳來的隱笑聲,可氣的是,某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