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罵這倆蠢貨竟然掉池子裡了,該!
戚白顧不上別的,到季幽身邊就脫了外衣裹上她喊道“傳太醫!”
因為觀賞煙花時是皇上和妃嬪們在前面,遠處站著伺候的宮女。所以季幽出事的時候念夏和春翠根本就來不及看到更無法及時救主子。
花良媛身邊的丫鬟也慌忙跑過來拿著衣衫給主子蓋上,因為今晚燈火明亮,丫鬟看到主子身下的血跡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不好了,主子流血了。”
皇后趕緊走到花良媛身邊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弄不好她也會被治個辦事不利,究竟是誰搗的鬼!
戚白聽到花良媛見血的訊息轉身看了一眼就又轉身抱著季幽向著四方殿的側殿走去。
他還不知道季幽有沒有被煙火燒傷,也不知道如此寒冬掉入池中季幽能不能受得住,戚白告訴自己得鎮定才行,他要慌了她該怎麼辦。
侍衛看著皇上抱著惜婕妤娘娘向側殿走去,慌忙抬起花良媛小心翼翼的跟過去,畢竟是寒冬,在地上躺著可不行,還是皇上明智。
戚白把季幽放到床上,就看到跟過來的侍衛,看見他們抬著的花良媛,“放到那邊的軟榻上吧。”按著份位當然是惜婕妤娘娘在床上,而花良媛在榻上了,至於她懷了身孕這事兒,眾人默了一下覺得多半是保不住了。戚白看著一群人蜂擁而至,就吩咐小盛子去給內務府傳訊息,儘快查清煙花的事兒。
杜太醫和張太醫為了儘快趕過來跑的呼哧呼哧的,一進殿內就趕緊去看受傷的妃嬪。倆人看見有惜婕妤娘娘的時候,杜太醫就自覺去給惜婕妤娘娘看了,畢竟他跟她算比較熟了。張太醫走到花良媛榻前的時候心中一沉,花良媛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裙邊染血,不管人是否有事兒孩子多半是凶多吉少。
杜太醫走到惜婕妤娘娘身邊幫著把脈,把完脈就又仔細檢視了惜婕妤的頭部,頸部,手腕,診完才安了心去看皇上的神色,看見的是一如既往緊張著惜婕妤的皇上。
“稟皇上,惜婕妤娘娘手腕有部分擦傷,應是落水太急撞到了池岸的石頭,因為入水時間不長,倒是沒有吸入太多池水,不過天氣嚴寒,池水冰冷,恐怕染上風寒。娘娘昏迷不醒應是驚嚇過度導致。”
杜太醫說完才敢看看了皇上的神情,結果皇上一點兒都沒鬆口氣,眉頭緊皺問道“何時能醒?應如何?”
“臣給娘娘熬幾幅祛寒的藥讓娘娘服下就好,擦傷抹點藥也就無事了,至於驚嚇過度臣不敢妄言,要看娘娘自己了。”驚嚇過度這個確實不好說,有的人一會兒就醒了,有的人一天還醒不過來呢,他說了具體時辰到時候惜婕妤娘娘沒醒可怎麼辦。
戚白揉了揉額頭,揮手讓杜太醫下去熬藥。張太醫把完脈就在旁邊候著等著給皇上稟告,見杜太醫下去了就趕忙上前道“稟皇上,花良媛娘娘胎兒還未坐穩,受了撞擊又受了驚嚇,又掉入冰冷的池水中,胎兒已是保不住了。而且花良媛如今正是虛弱,寒氣又已入體,就算養好了,再有身孕恐是不易。”
戚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這算是失去的第三個孩子了,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就是有點兒悶,有點兒無奈的吩咐道“下去給花良媛熬藥吧。”
皇后聽到花良媛胎兒保不住了緊握著手絹,這晚宴全權交予她手裡,卻出了這事兒,她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關鍵是她得洗清嫌疑。皇后看著皇上一臉嚴肅,主動跪下“臣妾有罪,臣妾辦事不利,望皇上責罰。”後面的妃嬪看見皇后跪下也都趕緊跪下了,雖然她們心裡甭提多高興了,一個受寵的嚇死了才好,一個是掉了孩子還不能再懷了。
皇上起身坐到書桌旁,看著跪著的這群人只說了句“皇后起來吧,朕就在這看著,你負責審問吧。”皇后被叫起的時候鬆了口氣,結果這氣還沒順下去,就聽到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