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中基本形態描寫之外,道具所有制造的都是簡單而真實。
一個真實,讓整個道具製造變得異常難,在如今特效配合下,道具的使用開始出現了大面積的虛影和顏色,弄得如夢似幻,根本你就看不到道具的真實形態,現在楊以辰返璞歸真,要道具在近景鏡頭下依舊不穿幫不讓人覺得是假的,這個‘真實’,很難很難。
他此時遞給孫麗的,就是他理解下的剎那槍,他希望這杆戲份不多卻足夠震撼人心的武器,擁有更為適合電視鏡頭的模樣,他故意忘卻原作者的描寫和自己看書時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其實也不是故意,看書的時候,雖說是槍名剎那,很有氣勢,但那一段情節裡,真正讓人震撼的還是人,整部小說都一樣,什麼樣的神兵利刃,還要看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樣的劇情裡,如何使用它,否則,亦不過是冰冷文字下所謂的天下神兵。
剎那槍,重七斤六兩,除了重量之外,盡數按照真實古代長槍的標準來製造,抖動槍體時的彈性,槍尖開出來的假鋒刃,都讓人看上去覺得那麼真實,就算給近距離的特寫,也絲毫不用做後期的製作,就能感受到來自它身上的冰寒。
孫麗雙手接過,很壓手,這重量對她而言雖說不算什麼,但要揮舞起來,那就有些重了,極短時間的揮舞練一練該沒有問題,可要在拍戲中閃轉騰挪甚至吊威亞的情況下多次反覆長時間的去使用,那壓力可就太大了,不過出於對楊以辰的信任,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等待下文。
楊以辰將關於‘青鳥’這個角色的資料和這杆槍第一次出場給徐鳳年贏得喘息機會的劇本描寫,遞給了孫麗:“這個角色,我覺得你最合適,沒有任何理由,我就是覺得你合適。”
孫麗知道楊以辰有這麼一部東方玄幻大戲,名字叫做《雪中悍刀行》,在武俠落寞,武俠劇靠翻拍的時代,他要將這麼一部戲推到世界舞臺上,很多人都覺得他瘋了,但孫麗很有信心,她不相信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一個沒有條理的人,他敢玩,就一定準備的很充足。
四周隨便看看,看到這裡的道具、服裝以及堆積的貨物數量,她就知道這裡準備了很長時間,關於這部戲,楊以辰也肯定準備了很長時間。
楊以辰從來不會是一個吝嗇給劇組最底層工作者一個舒適環境,他自己就曾經是那麼的不被人重視,重生回來,他總是對劇組底層事必躬親,很多時候別人都不理解,他的回答到是合情合理,給他增加了很多認可的分數。
“他們如果能在一個好的環境裡工作,內心對於工作充滿了認可和幸福感,而不是總想著我就一個背景道具,我就是一個死屍,我就是一個管服裝的,有我沒我都那麼回事,道具服裝少出一次錯,群眾演員小龍套在大群戲的時候少出一次錯少n機一次,我們少損失的那些就足夠給他們改善一些工作環境。”
這小劇場,中央空調整日開啟,整個內部的溫度適中,孫麗直接就坐了下來,在楊以辰面前她也不需要有什麼顧慮,
“這是整部戲的第一個角色,整部系列電影的拍攝,或許你這個角色重場戲不是很多,但就這一場,就足以讓全天下的人都記住你,記住青鳥這個角色。”
楊以辰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到一旁去拿著剎那槍繼續找感覺,舞槍弄棒,這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他這個功夫巨星最強的地方是實戰,是運用現代化的殺傷冷兵器,你讓他玩匕首玩軍刺,不需要別人來給他設計動作,自己就能玩得非常棒,但這些古裝劇中需要的武器,大開大合打出氣勢這種還好,玩一些花哨好看適合展現在電視中的動作,他就差了很多,這就有點像是《雪中悍刀行》這部小說裡的打鬥描寫,有那麼點古龍的風格,重意不重招,偶爾有畫面感強烈的排山倒海畢竟是少數,一劍西來或是小李飛刀這種畫面感怎麼呈現才最棒?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