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趕快走吧,免得丟人,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白痴。”提爾低聲啐道,然而廣場上的數十萬人每一個都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依舊是那副懶散的神色,猶有餘暇鬥口:“塔洛斯怕不是膽小不敢出現了吧?才讓你跑出來現世。你現在也有劍聖一流的鬥氣了,將將可作個對手,說不準我先拿你祭劍哦。”
“咦?這不是公報私仇的另外一種說法吧?審判之劍大人,你的弟子被瑞克殺了,但是死得其所,你別總是念念不忘。”
一個聲音忽然從廣場上的人潮人海中傳出,聲音逐漸擴大,說到最後竟如滾滾洪濤在廣場上激盪。
“你不是要向我挑戰麼?”
塔洛斯堅如盤石的身影終於在人群中升起,像一顆流星般落入擂臺,溫和的道:“在這之前你不該急於死在我徒弟的手上。”
“哦,你終於肯出現了?”提爾面對這位名垂大陸數十載的第一高手,不得不收起懶散的神情。
他整整衣冠,緩緩拔出審判之劍,與塔洛斯相對而立。
塔洛斯仍然一臉落寞的表情,聞言微微點頭,道:“我理解你向更強者挑戰的心態,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毫不以即將到來的戰鬥為意,反似陷入遙遠的回憶。
如果說擂臺上只是劍拔弩張的話,那麼廣場內幾乎已經開始了一場戰爭。
誰都想不到瑭雷竟然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掌摑金妮,這個瘋狂的舉動不啻為當著全大陸的人,扇了安姆帝國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群的衛兵嘩啦啦的向觀禮臺下集中著,安姆人在震驚過後幾乎瘋狂了,無數人紛亂的吶喊著,嘈雜的噪音匯聚成巨大的浪潮。
不過出奇的,高臺上的絕世強者們並沒有像人群那麼激動,反而一個個小心翼翼,警惕的望著瑭雷。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可強者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面前站著的人是一個什麼都敢幹的瘋子,而他們中除了巴格特外都是控法者,被一個瘋狂的武者站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想不小心都不行。
金妮被扇得不輕。她艱難的站起身來,用複雜的眼神望著瑭雷,心中不禁升起一種荒謬至極的感覺。
她用迷茫的眼神望著四周,眼神是那麼無助。
事情已經向著不可測度的方向發展了,更加致命的是,恩佐制訂的計劃還沒開始,已經在這個耳光中轟然破產。
這還怎麼可能讓瑭雷對她表示出哪怕一分的親熱?想到恩佐的怒火和懲罰,她的淚水頓時潸然而下,更加楚楚可憐。
“巴格特,你為什麼用劍指著我的後背啊?打算刺我一劍的話,就請麻煩你快一點。”
瑭雷見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反而首先開口,頭也不回的道:“不然的話,就把你的劍扔掉吧,這麼多人看著你呢,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以後就不要用劍了。”
“巴格特,不要動!”
見獅心騎士額頭上青筋爆跳,氣得渾身顫抖,剛剛站起身來的金妮趕忙制止道:“不要讓怒火矇蔽了你的眼睛。”
她迅速調整好心情,連神官袍上的塵土都不撣,直視著瑭雷道:“瑞克閣下,原來你並不是接受了我的邀請,而是興師問罪來的。”
“當然了,你把安傑麗娜藏起來,又囚禁我的依蘭娜,還不許我問問麼?”
“安傑麗娜可沒有被我藏起來,她和山嵐劍聖喬安娜老師,拿著我的書信一起去冬月國了,你當然找不到她。”
“冬月?她去做什麼?”
“呵呵,當然是調解依蘭娜小姐擅殺冬月王子的事情嘍。”金妮忍不住低聲冷笑,道:“今天是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