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茶分茶,那也沒什麼了不起,原來還有這種特長。真是可惜了,不能為我靖中所用。”
何蓑衣笑而不語。
她突然想起什麼來,用力拍了何蓑衣的肩頭一下,興奮地道:“若她不是酈國皇后,而是何夫人,也不是不可以,對不對?”
何蓑衣淡淡地道:“郡主太自信了些,你憑什麼認為她會聽你的,為你賣命呢?”
梓怡郡主瞅著他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當真了,真是無趣。”
看看已經將茶湯供奉完畢的酈國帝后二人,言笑晏晏地回過身去,繼續與其他國家的使臣攀談。
顓臾王若有所思。
祭禮結束之後,由重華正式宣佈萬國鬥茶大會第一屆正式開始,參賽的茶師們各自根據規矩,開始比賽。
時至中午,酈國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午宴,歡迎前來參加盛會的各國使臣,以及特別有名的大茶商、名流什麼的。
東嶺使團也在邀約之列,但是座位設得很靠後,一點不能與東嶺的國力相符合,反而是一些小國坐到了他們的前面。
在他們的下方,更是許多來自各地、身著奇裝異服的商人。
如此安排,真可謂是極盡侮辱了。
好些個不想得罪東嶺的小國使臣,笑得十分勉強,徹底投靠了酈國的小國,則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東嶺人氣得肝疼,那三個正主兒卻是毫無所動。
何蓑衣這個閩侯不過是陪著梓怡郡主來湊趣的,梓怡郡主也是別有用心。
這二人都不在意,讓坐哪就坐哪,反正他們的關注點都不在這上頭。
顓臾王則端坐在位子上,難辨喜怒。
鐘鼓樂聲響起,帝后攜手入場,眾人皆起身相迎,顓臾王突然出列,大聲道:“皇后娘娘,您還記得本王麼?”
鍾唯唯莫名其妙,這胖乎乎的老頭兒是誰啊?一點不眼熟。
大理寺卿趕緊提醒她:“這是東嶺的顓臾王,此次求和使團的正使。”
鍾唯唯微笑道:“抱歉,本宮不曾與顓臾王見過面,因此並不記得。”一點面子沒給。
顓臾王大步上前:“您真的不記得本王了?”
鍾唯唯茫然搖頭:“沒見過。”
周圍已有竊竊私語之聲,按說這時候重華必會出聲解圍,偏他就是不出聲,反而歪靠在憑几上,一手撐著下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鬧劇。
顓臾王也是個人物,大聲道:“那時您還小,因此記不得本王,大約是您兩三歲的時候,本王曾帶著犬子來您家中做客,得到了令尊的熱情款待。自令尊亡故,本王每每思及其風采,便忍不住唏噓。”
鍾唯唯收了笑容,她的阿爹是被以通敵叛國之罪而被處以極刑的,雖則翻了案,定性為是受奸人所害。
但此案諸多疑點,因為涉及到皇室秘辛,不能一一公佈於世,只能草草結案,讓川離一人背了黑鍋。
按照苟老五等人的說法,李尚是由秋澤親自送去東嶺的,這是一筆煳塗賬,處理得稍有不妥,重則會引出李尚的真實身份;輕則會顛覆才給秋氏翻的案說秋澤不曾叛國,那和顓臾王私下來往密切是怎麼回事?
現下顓臾王當眾說起這個,居心險惡不說,更等同於要挾。
重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顓臾王,鍾唯唯拉他一下,淡笑道:“原來顓臾王曾經離開過東嶺,來過酈國?禮部,鴻臚寺,可有記載?”
禮部尚書與鴻臚寺卿全都搖頭:“沒有。”
鍾唯唯正色道:“顓臾王不知,本宮最是好記性,兩歲以後的事全都記得,並記不得你曾來過。本宮知道你急,但也要有個度。”
顓臾王笑笑,仰頭問重華:“敢問陛下,我東嶺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