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脫了晾著,褲子倒是沒有辦法的,只能等體溫捂幹。
鍾唯唯又冷又癢,七不是八不是。
重華倒是一點不著急,他是皇帝,伺候的人多,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拎著他的換洗衣物。
包袱外面裹一層油氈布,防雨防潮,好用得很。
他慢條斯理地取出乾淨的鞋襪、外袍、裡衣、褲子,一件一件地拿給鍾唯唯看:“尚宮局做的這衣服還不錯。”
“呵呵……”鍾唯唯恨得冒煙,這個壞東西!
重華在鍾唯唯身旁坐下來,一邊偷看她雪白玲瓏的腳丫子,一邊慢吞吞地把自己的鞋襪脫掉。
試探著用他的光腳丫碰了鍾唯唯的腳一下,鍾唯唯觸電似地迅速把腳縮回去,怒目而視。
反應真快。
重華遺憾極了,一本正經地道歉:“對不起啊,不小心碰了你一下。”
鍾唯唯往旁邊讓了讓,不要臉的登徒子!
以為道歉就可以掩飾他的不懷好意嗎?
重華自言自語:“這個雨似乎沒有停的跡象啊,難不成要在這裡過一夜?”
鍾唯唯有點急:“那得把今天採來的茶葉晾著才行。”
重華很鬱悶,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她面前,和她說要在這裡過一夜,她卻只記得茶葉?
他冷哼了一聲:“哼~”
鍾唯唯不鳥他,趿著溼鞋子出去問人要吃的喝的:“餓了。”
高高興興拿了一兜吃的回來:“還好,沒淋溼。”
重華看到她遞過來的肉乾,那點子矯情的火氣瞬間煙消雲散。
惡狠狠一口咬下,恨不得連著那隻小手一起吃下肚去。
鍾唯唯飛速縮回去,換了拳頭大一塊熟肉遞過來。
眼睛大大睜著,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就好像在說,有本事你一口把這塊肉吃了。
他是狗嗎?
是狗嗎?
她為什麼用餵狗的眼神和姿勢對待他?
重華鬱悶極了,看著那塊肉怎麼也下不了口。
氣唿唿丟一條褲子和外袍過去,起身往外走:“換掉。”
鍾唯唯鬆一口氣,見他打著赤腳,就提醒他:“陛下,您忘了穿鞋。”
重華傲慢地瞅了她一眼,把乾淨的鞋子往她腳下一扔,光著腳大步走了出去。
鍾唯唯聽見他在外面大聲和宋炎午等人說笑,豪爽風趣,絲毫不似他平時的沉默傲慢。
到底是做了帝王的人,懂得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人相處。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換上了乾淨的褲子和外袍,再套上重華的鞋子,覺得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
剛收拾妥當,重華就進來了。
他打量著她,唇角有微笑:“褲腳挽了幾圈?喲,這外袍都拖到地上了吧?”
他是在笑她小短腿,鍾唯唯翻個白眼:“哪有那麼誇張?”
重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心情還不錯,他立刻挨著她坐下來:“這雨下得可真好,要是下了就不停,那就更好啦,在這裡住一夜再走。”
鍾唯唯心裡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偏要故意掃他的興:“若是天黑之前不回去,營地裡一定會亂了套吧?又又也會害怕。”
“讓我高興一會兒不可以麼?”
重華瞅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這條褲子是我穿過的。”
“轟”的一下,鍾唯唯臉紅過耳,只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了,尤其是某個地方非常不對勁。
她怒氣衝衝,想痛罵他幾句又罵不出來,賭氣立刻還他又不大可能,於是氣得眼圈紅了。
卻又聽重華低聲道:“騙你的,是新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