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嵐蕙嗎?還是簡桐娜?還是別的人,她彷彿站在濃霧裡,看不清,猶如腹背受敵般的滋味。
不知是不是想得多,胸口也悶,胃裡堵著氣,難受得想吐。
季琛察覺到她臉色不太好,「怎麼了?不舒服嗎?」
南婠拍了拍胸口,「沒事」
車子很快抵達南家的小區,她下車搓了搓手臂,口中撥出白氣,「我先上去了」
季琛目光灼熱凝視著女人,「快上去吧,你沒穿外套別冷到了」
南婠揮了揮手,抱著髒了的西裝和襯衫,迅速走入單元樓的大門。
車上司機看了眼女人離去的嬌俏背影,暗嘆南婠生得如此貌美水靈,難怪賀氏的掌舵人和季氏的總裁都對她動了心。
季琛看司機呆愣,清了清嗓子輕咳,「今天的事別告訴家裡姓孟的」
司機收回目光,回頭道:「好的季少」隨即不經意看了眼他身上穿著女人的那件外套,抿緊唇不發出笑意。
納悶車裡明明有備用的西裝,季琛幹嘛不說。
……
兩天後,網上那些發布過此次事件的八卦號都被消了號。
再也查不到南婠被汙衊的言論,還有賀淮宴與施桑榆雙雙去酒店共度一晚的影片。
南婠微信回復著上次那三十多套定製旗袍的客人資訊,敲字累了就發語音解釋。
好在大部分的客人是理智的,知道這種髒水莫須有,只被退掉了約一半的定製訂單,按道理定金不退的,但南婠也如數返還。
旗袍店玻璃門的紅油漆在被潑的當天就弄乾淨了。
店鋪的房東給她發來了清理費的帳單,她想都沒想就轉了過去。
還額外付多了辛苦費,想不到房東會如此好人,不僅沒有責怪她,還主動找人清理。
蘇麗秀端來一鍋烏雞湯,上面浮著一層金黃油膩的脂沫。
南婠看了一眼,這時胃又頂得難受,咕嚕了幾聲,想吐未吐的。
蘇麗秀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吐」
南婠揉了揉肚子,「沒有,就是沒什麼胃口」
蘇麗秀一頓,把桌上的涼拌酸黃瓜擱到她面前,輕聲道:「那吃點涼拌菜,我看天氣冷,就煲了烏雞湯想著暖暖身子,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南婠淺笑道:「不用了麗秀姨,中午就我和你在家,吃這些夠了,別忙活了,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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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南婠接到曲甜的電話,開了車來小區樓下接她。
和蘇麗秀打了招呼道別,便匆匆下樓,包裡帶著身份證,她前天的時候掛了一家三甲醫院的婦科號。
原本她是想去附近的藥店買個孕測紙,但在南家,想了想始終會被發現,去醫院怎麼也穩妥一些。
曲甜道:「婠婠,你怕不怕懷上」
南婠望著車窗外,聲音澀然,「如果有了只能狠狠心拿掉,賀家不會容得下這個孩子」
賀家容不下她,又怎會容下私生子。
倘若真的懷上,這個孩子來得並不是時候,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完成,根本無暇照顧,拿掉是無奈之舉,亦是早就決定好的。
但不知為何,心裡除了忐忑,那股沉悶感也重。
她心裡的慌和不慌各佔一半,記得有一次,她懊悔自己不該不吃藥的,總覺得那東西中途掉了,賀淮宴也沒有補做措施。
南婠叮囑曲甜,「你別告訴池少我去看婦科的事,他一定會說漏嘴的,到時候賀淮宴肯定知道,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曲甜一臉『你放心』的表情,「在我這裡,姐妹最重要」
半小時後,曲甜陪著她來了婦科就診,到她名字的時候,婦科醫生詢問了她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