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兵痞感覺到張準正在注意他們,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縮,嘴裡的話,立刻縮了回去。人的名樹的影,在張準的淫威之下,在沒有搞清楚張準的本事之前,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鬧一鬧可以,但是如果鬧到不可開交,那就麻煩大了。現在這個時候,連投靠皇太極都沒前途了。
“我命令你們,立刻出發!”
“誰要是違抗命令,軍法從事!”
張準毫不猶豫的沉聲斷喝。
隨著張準的命令,狙擊手分隊的戰士,還有協助張準控制局勢的黃亮帶領的一個協的鼎字營士兵,都紛紛出現在校場的四周。他們的臉色,都很冷漠,黑洞洞的槍口,就對著校場上的明軍。顯然,在這個時候,他們扮演的,乃是執法隊的角色。
感覺到虎責軍帶來的壓力,還有幾個兵痞的悄悄住嘴,其他的明軍士兵,都慢慢的閉上了嘴巴。顯然,他們已經感覺到了,臺上的這個年輕人,是非常不好惹的。軍法無情,要是他真的執行軍法的話,隨時可以將他們拖出去問斬。
外號龍飛虎的傢伙,不就是想給張準一個下馬威嗎?結果,下馬威沒有給成,反而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被活生生的斬了,只怕也是冤死鬼一個,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連黃臺吉都不是張準的對手,你還怎麼報仇啊?
“轉身!””出發!”
張準嚴厲的喝道。
“出發!”
黃得功鬆了一口氣,急忙親自帶隊,前往杏山堡。
他內心裡暗自感慨,這個張準,雖然年輕,外表看起來簡直跟個娃娃一樣,的確是很有威嚴。他帶來的幾百虎責軍,也的確很有殺氣。在張準的高壓下,這一群兵痞,居然不得不暫時屈服了。想到自己都無法鎮住這些兵痞子,張準卻能鎮住,黃得功的內心,有點羨慕,又有點失落。
在張準的督戰下,松山堡的明軍,乘著月色,向杏山堡急匆匆的進發。黃亮帶領的鼎字營的戰士,分為五個小隊,每個小隊的中間,都夾雜著一千多名的明軍,既是帶動他們行軍,也是監視他們行軍。張準和狙擊手,則騎馬走在隊伍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督促明軍行動。感覺到張準帶來的壓力,所有的明軍,都不得不拼死的前進。
王時德低聲的說道:“大人,這些人的潛力是有的,就是缺乏足夠的訓練,還有嚴格的紀律。遼東的軍官太遷就他們了。”
張準點點頭,深沉的說道:“是啊!上樑不正下樑歪,很多總兵官自身都是軟綿綿的,又如何指望部下勇猛?這個黃得功,自己殺敵還算可以,帶兵方面,就差了一點。”
走出十幾里路以後,到了一個交叉路口。
這個交叉路口,往南,就是杏山堡,往北,則是大福堡和大興堡。張準忽然問道:“曹文詔的部隊來了沒有?”
黃得功搖頭說道:“沒有。
張準皺皺眉頭,沉聲說道:“你繼續帶兵前進,我去找曹文詔!”
黃得功急忙答應了。
張準掉轉馬頭,向首文詔所部的駐地飛馳過去。
曹文詔的部隊,駐紮在大福堡。曹變蛟的部隊,駐紮在大興堡。這兩個城堡,都在錦州的西面,是策應錦州作戰的重要據點。這兩個城堡的規模沒有松山堡大,駐守的明軍人數也要少一點。在遼東,好像這樣的兵力分佈,實在是太平常了。
張準策馬來到大福堡的時候,曹文詔的大營,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用問就知道,曹文詔肯定是準備天亮以後才出發了。門口的哨兵得知張準的來意,急忙報告了曹文詔。結果,睡得糊里糊塗的曹文詔,急忙用冷水澆了一把臉,然後就急匆匆的出來迎接張準。
“曹文詔,命令你的部隊,連夜出發!”
張準毫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