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婁俠客和大人關係交厚,一會兒親自問問大人便都知了。”
婁之英和虞可娉對望了一眼,虞可娉知他心思,低聲道:“大哥,這使者十九便是盧軒,即便不是,兩個金廷官員都在南朝,必也有所關聯,咱們待會細細問過大人,總能得點眉目。”
婁之英咬牙道:“若真是這惡賊,那便踏破鐵鞋無覓處了,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走脫。”
虞可娉見他情緒激盪,忙勸道:“大哥,先前你我如何說的?講好咱們一起靜觀其變,萬萬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你怎又如此衝動?使者身邊有個護他的衛士,你說此人是誰?”
婁之英一怔,旋即明白她的用意,道:“料來必是阿兀了,嗯,我敵他不過,娉妹,你說的是,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平了平心緒,安下心來飲茶吃果,只等辛棄疾下堂來問。
沒過多久日偏西山,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卻聽門外匆匆走來一人,竟是辛棄疾到了,他見婁虞二人回來很是高興,不住的問長問短,韓師爺將路上的險情說了,又將蓑笠翁引見過來,講明是他和婁之英救了夫人一家,辛棄疾忙連連道謝。
韓師爺稟明辛夫人和公子正在內府等候,亟需大人前去團聚,辛棄疾擺手道:“眼下尚不能夠回府,這邊公務未完,我已排下晚宴招待金使,此時抽空得閒,得下人稟報,特來和婁少俠一敘。你回去轉告夫人,再讓管家寬心,我這便派人去尋那周公子和心兒。”喊來衛兵捕快,吩咐到各縣追查周幻鷹二人的下落。
婁之英聽說金國使者尚在隆興,急忙問道:“大人,不知這使者是什麼來頭,是女真人還是漢人?”
辛棄疾聽他問詢金使,只道他少年人好奇,隨口答道:“這人相貌名姓皆非女真人,當是漢人無疑。”
婁之英極力想問金使名姓,又覺如此太著痕跡,一時不知該怎生開口,虞可娉道:“大人為貴使排了宴席,可曾問過此人故鄉祖籍?若能依其口味設擺晚宴,想來能更顯我天朝禮儀罷。”婁之英明白她是繞彎套問金使來歷,也便一臉期待,盯著辛棄疾等他回話。
辛棄疾把嘴一撇,憤憤地道:“咱們湘贛之地喜食麻辣,我已吩咐廚房盡做本地菜餚,讓這跋扈的金使嚐嚐我大宋辛辣的味道!”
虞可娉奇道:“大人何出此言,這位金使很是囂張麼?”
辛棄疾道:“此人肚中倒也有些才學,不像以往的女真使者那般外表兇惡、口出狂語,卻每每對我大宋左嘲右諷、語含揶揄,可恨京裡陪他前來的邢大人是個軟骨頭,不敢駁他一句,而我眼下只是隆興府尹,若出言回擊,有失我大宋禮節,是以這半日來,早已受夠了這金賊的鳥氣!”
裴子傑和韓師爺見大人動怒,都紛紛過來勸解,辛棄疾冥思片刻,突然雙目一亮,道:“婁少俠、虞小姐,你二人都是人中龍鳳,尤其虞小姐博學多聞、才思敏捷,正是那金使剋星,不如就隨我一同赴宴,那使臣在酒席上多半仍會多嘴,到時候由虞小姐駁他一番,豈不快哉?”
婁虞正愁不知如何識別金使身份,趕巧辛棄疾主動出言邀請,不由得心中暗喜,忙出口答應,辛棄疾也略感欣慰。原來他初到隆興,發覺本地官場烏煙瘴氣,官府中大多是趨炎附勢、貪圖享樂之輩,是以便決心要好生整頓,與眾官員都有些貌合神離,這次金使來訪,常言道國弱無言,那使者對大宋極盡嘲諷之能事,辛棄疾顧忌身份,不能直言頂撞,身邊又無得力幫手,這半日來早已憋悶的壞了。這時想到虞可娉家學淵源,思捷之巧當世無雙,若以賓客身份在宴席上揶揄金使一番,即不失國體,又能出了這口惡氣,何樂而不為?因此才想到請二人共同赴宴。
三人略作準備,見時辰不早,正打算一齊前往宴席,那蓑笠翁忽道:“辛大人,老朽活了六十多歲,還不知咱們官家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