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需要為我們做什麼,阿殊和長姐都長大了,母親只要等著我們孝順就好”。
“是啊,你們都長大了”
而我,已經錯過了你們的成長,錯過了你們需要我的時候
葉守義瞪了葉青殊一眼,笑道,“阿殊才九歲,還不過一個黃毛丫頭,哪裡能算長大了?就是靈姐兒也不過才十三歲,更何況不論她們多大了,甚至嫁人生子了,也還是我們的女兒,在我們面前就是小孩子”。
支氏又是一嘆,勉強笑了笑,“剛剛睡的可好?這一個月來在外祖家可好?”
葉青殊便看了眼葉守義,葉守義咳了咳,起身,“你們母女倆說貼心話,我便不打擾了,去書房看會書”。
葉守義走後,葉青殊便挑著在支國公府的趣事說了幾件,又將衡陽郡主送來的請帖拿給支氏瞧,“燕陽郡主邀我和長姐後天去長公主府賞菊吃蟹”。
支氏一眼瞧見燕陽郡主的字,眉頭就皺了皺,忍不住開口道,“永樂長公主當年一手狂草寫的行雲流水,這位燕陽郡主只怕是極為驕縱的,八歲了,字竟寫成這副模樣”。
大蕭繁盛百年,文風極盛,閨閣女兒有才者比比皆是,京中閨秀幾乎個個寫的一手好字,畢竟閨中來往總有要親自動手寫字以示尊重的時候。
好字就是好門面,稍有見識的父母都會要求女兒練字,尊貴如永樂長公主也不例外,放養如葉青殊小時候也曾被葉守義逼著練過幾年字。
燕陽郡主這般的,的確少見。
葉青殊笑了笑,“燕陽郡主字雖寫的不好看,性子卻是極好的,和阿殊很是投緣”。
支氏知道葉青殊幾乎沒有玩得來的閨中好友,聽她這麼說,便放下了燕陽郡主或許十分驕縱的事。
“既是如此,你便好好與郡主相處,小時候的情分不比尋常,該當好生珍惜才是,玉蘭,去取一些小女孩兒的玩意,我來挑上幾件給靈姐兒和阿殊送給郡主,對了,衣裳、首飾也要再裁上幾件才好,正好去潁川也用得上”。
“這一季的八套秋衣,我還有好幾套沒上身,想來長姐也是,倒是儘夠了,只出門在外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這樣,舅母也替我裁了八套秋衣,我便不用添了”。
“長姐與宜姐兒一人添上四套,父親和母親一人添上六套,首飾呢,母親明日便帶著我們姐妹幾個去一趟珍寶齋,按著喜歡的挑上一些,也不必拘著幾件,總是要喜歡就好”。
支氏對這些瑣事並不精通,聽葉青殊這麼說了,便點了點頭。
“還有榆哥兒,不如一起裁上四套衣裳,再遣管事採買些適合小公子們佩戴的發冠玉佩之物,出門在外,總不能失了父親的體面”。
支氏點頭,“你慮的很周全,就按你說的辦”。
葉青殊提起葉青榆時其實心中頗有些忐忑,也早預備好了應對支氏不同反應的方法,不想支氏卻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好像她說的不過是給府上的管事小廝添幾件新衣裳,反倒讓她有幾分把不準來。
“其實秋衣都好辦,關鍵是冬衣,約莫至少還得有十天我們才能出發,在潁川待上一個月,天氣便冷了,冬衣也得備好了”。
“且外面不比家中方便,總得多備些,備厚實些才好,不如父親、母親便一人做上十套,再一人做上一件披風,一件鶴氅,我們姐弟幾人一人八套,也是一件披風一件鶴氅”。
支氏依舊點頭,葉青殊越發的摸不準了,她連“姐弟”這樣的詞都用上了,支氏卻還是沒有多餘的反應,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葉青宜姐弟?而她多年的心結也真的與方姨娘和葉青宜姐弟無關?
她不確定,卻也不敢太過火,事情總要一步步來,慢工出細活。
當下遣人去叫了葉青靈過來,與支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