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像阿殊有下床氣,不然,唔,皇帝陛下,估計會更倒黴。
德昭帝噎了噎,將今天葉青程認親的事和日後的安排說了,最後道,“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你給他取了字?”
德昭帝一愣,有些把不准她問這句話的意思,遲疑了一會才謹慎答道,“是,他的名字起的極好,倒是不必改的,也是顯得他不忘本,我們皇家記舊恩,因此兒臣便為他取了個字,正好他也到了加冠取字的年紀了”。
“他的名字不必改,你又給他取了字,那哀家還剩什麼?乳名?”
德昭帝,“……”
所以,朕說到現在,你就聽到了一個朕搶了你取字權利的事嗎?
葉青程,“……”
葉青程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青綠色官袍,生怕她給自己取個諸如“青加綠”之類的乳名,硬著頭皮開口,“娘娘,臣,已經過了取乳名的年紀了”。
“這個與哀家無尤,又不是哀家將你丟到民間去的”。
葉青程,“……”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乳名卻是要比名和字都難取,既要表達長輩對晚輩的憐愛之意,又要顯得活潑可愛,還要琅琅上口,還要好記”
德昭帝,“……”
為什麼他有種母后在為自己取不好乳名做鋪墊的預感?
“你們覺得青青怎麼樣?”
葉青程,“……”
他還不如叫河邊草!
“又或是程程?望望?之之?”
德昭帝,“……”
果然是在為自己取不好乳名做鋪墊!
葉青程,“……”
果然他不想認祖歸宗是對的!
“青青像小姑娘,程程有點拗口,那就望望吧!”
德昭帝咳了咳,“望望,不錯”
為了不讓自己下輩子都要做旺旺雪餅又或是旺旺仙貝,葉青程只得木著臉開口,“太后娘娘賜名,臣幸甚何哉,只要太后娘娘在叫臣時,不覺得自己是在學小狗叫就好”。
望望,汪汪
叫起來,的確是會讓人誤會自己是在學狗叫。
“那就之之!”
“老鼠也是這麼叫的”。
之之,吱吱
華太后咳了咳,嚴肅開口,“起乳名是大事,馬虎不得,哀家要好好想想,你們先退下吧”。
葉青程,“……”
總有種她越好好想想,那所謂的乳名就會越詭異的預感!
葉青程從慈寧宮出來後,恍然有種虎口脫生的虛脫感,不,不對,她還要好好想想,他的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裡晃著哪!
德昭帝見葉青程一臉恨不得再撲回慈寧宮跪求華太后放過他和他的乳名的模樣,喝茶時的那點小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帶著詭異而又無比滿足的優越感將章明遠丟給葉青程,志滿意得的走了。
章明遠是德昭帝手底最得力的掌印大太監,恭送走德昭帝后,笑眯眯朝葉青程一揖手,“老奴見過皇長孫,皇長孫大喜”。
葉青程抱拳回禮,“章公公客氣了”。
章明遠又是一揖,恭敬異常,“皇長孫這邊請,皇長孫如今住在外頭,什麼都不方便,帶著也扎眼,老奴估摸著皇上的意思,應是怕皇長孫事務繁忙,缺了跑腿的人”。
“皇長孫這就和老奴一起去挑幾個使喚的人,待到皇長孫大喜之後,老奴再為皇長孫安排齊人手如何?”
葉青程抱拳,“一切聽公公安排,葉某初來乍到,還請公公多多照拂”。
章明遠引著葉青程進了內務府司禮監中的一座水榭,恭敬請葉青程上座,命小太監奉茶。
葉青程謙遜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