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郡主眼見著按這速度,支其意暫且不論,葉青殊很快就會超過她了,頻頻扭頭去看宣茗。
宣茗察覺到她的目光,冷著臉巍然不動,蠢妹妹看他有什麼用?
他又不是沒教過她!
她要是有人家妹妹一半聰明,哪裡用得著在這裡擔心人家超過她?
支其意也站不住了,無視宣茗的冷臉,湊到他身邊,“郡王,你投壺應該比那個小白臉厲害吧?”
宣茗繼續冷著臉裝雕像,葉青程回頭朝支其意微微一笑,對宣茗道,“郡王,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告辭了”。
宣茗點頭,葉青殊對燕陽郡主眨眨眼,“下次我們再比過!”
燕陽郡主卻沒有像她預期的那樣鬥志滿滿的說一定不會輸給她,反而躲躲閃閃的避過目光。
葉青殊訝,不動聲色朝宣茗行了一禮,和葉青程、支其意一起告辭不提。
……
……
葉青程和葉青殊一起去支國公府給支老國公和支老夫人請了安,趕在晚膳前回了葉府。
用過晚膳,葉老太爺遣人來叮囑葉青程早些歇著,這幾天好生休息,安心等結果出來,不必心焦云云。
葉青程謝過,這三天考下來,他的確累了,回了積微院洗浴了一番就歇下了。
他這一覺睡的十分踏實,直到第二天午時才醒了,簡單用過飯後,便吩咐請一九和諸管事來,一一處理起前些天積壓下的事務。
到晚膳時分,他收拾收拾去了詠雪院,葉青靈和葉青殊都已經到了,葉守義也鮮見的早早回來了。
用過晚膳後,父子二人便去了書房,直說到子夜時分才各自歇了。
不幾天,放榜的時間就到了,自葉青程下了場,葉青殊心情就坦然了許多,臨到這一天卻又緊張起來,一夜都沒睡好,早晨又早早醒了。
她擁著被子躺了一會,索性起來了,根本無心練字,梳洗完就往積微院去了。
自從三年前興土木後,葉府二房各處都有長廊相連,葉青殊穿著軟底緞鞋,踩在木板上,落地無聲。
她急著去見葉青程沒有注意周圍,芳草卻眼觀八路耳聽四方,出了垂花門不久便低聲開口,“姑娘,閆表少爺在那邊,一直在看姑娘”。
葉府二房前院和後院之間就是前花園,她們此時就走在橫穿前花園的長廊上。
葉青殊急著去見葉青程,也懶得同自己這個只見過幾面的表兄說話,眼都沒抬,低聲道,“回頭記著叮囑杜鵑遣人盯一下”。
芳草應了,葉青殊便裝作沒發現閆懷德,穿過花園進了積微院。
葉青程正在練字,見了葉青殊不由失笑,“阿殊就這般不信我?”
“不是信不信的事,”葉青殊上前拿下他手中的筆,擱上筆洗,“別寫了,教我投壺吧”。
“不怕胳膊疼了?”
那天,葉青殊陪著支其意和燕陽郡主玩了不到半個時辰投壺,回來胳膊足足疼了三天。
葉青殊想起那天燕陽郡主躲閃的目光,便有些遲疑。
算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是因為葉青程教她投壺,而她又進步飛快引起的。
“那我們做風箏吧,等放了榜,你肯定又沒空閒了”。
葉青程笑著點頭,“好,那我們動作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趕在放榜之前放上去”。
葉青程小時候什麼活都做過,手腳十分伶俐,因為趕時間,他只簡單做了個菱形風箏,葉青殊用顏料簡單畫上黑色的眼睛,金色的魚鱗,紅色的魚身,就成了一隻漂亮的金魚風箏。
做好風箏後,兩人淨了手,一起用了早膳,就拿著風箏往前花園去了。
選了高大的樹木相對較少的地方,葉青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