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殊頓時緊張了,“怎麼了?要不我們靠岸請大夫看看?”
宣茗咳了咳,“沒有大礙,就是疼的哭了一場,她面皮薄,你千萬別提”。
葉青殊一驚,都疼哭了,還沒有大礙?
宣茗又咳了咳,面色更不自然了,“我剛剛問了幾次,她一直哭到現在”。
葉青殊,“……”
好吧,她總算是明白了宣小郡王到底在說什麼了。
宣茗想想又不放心叮囑了一句,“你千萬別問”。
葉青殊,“……”
葉青殊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刺道,“郡王放心,論察言觀色,阿殊總是要比郡王強上那麼一點的”。
宣茗,“……”
所以,她是在嘲笑他蠢了?
因著宣茗的一番“解釋”,葉青殊並未對燕陽郡主的失態起疑,將她帶到了二層客房,交給花嬤嬤,吩咐丫鬟好生伺候,便又回了一層陪長樂公主和夏惜晴。
午膳的時間早過了,宣茗和燕陽郡主既回來了,支其華便吩咐擺膳。
不一會,花嬤嬤親自來說,燕陽郡主淋了雨,怕著涼,至少要捂上一個時辰才能出來見風,就不下來用膳了。
葉青殊命人備了一份單獨給燕陽郡主送去,眾人分男女兩席坐下用了午膳。
眾人剛用過午膳,暴雨便傾盆而下,眾人說笑感嘆了一會,支其華便安排眾人進二層客房休息。
暴雨下了一小陣便漸漸小了,此時在畫舫上,看著遠處的烏雲、被風吹斜的雨絲,聽著雨打在木質的船身的聲音,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葉青殊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發呆,船身不輕不重的顛簸著,晃的她昏昏欲睡,她往下縮了縮,放任自己慢慢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含著淡淡愁緒的琴音依依響起,卻是不知哪家畫舫中彈起了陽關三疊。
葉青殊闔目聽著陽春白雪的陽關三疊,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葉青程微微垂眸彈著豔麗多情的坊間俚曲的模樣。
那樣一個人,要獲得別人的好感真是太過容易,只簡簡單單一曲醉扶歸,就徹徹底底取得了蕭永嘉的認同。
他身上那種不知是小時候掙扎求生學來的,又或是與生俱來的察言觀色、八面玲瓏的本事,和上輩子一樣,開始慢慢展現。
雖然她一直知道,親眼目睹,卻是第一次……
不多時,杜鵑輕聲喚了葉青殊起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幾個少年少女又聚到一層船艙。
蕭永嘉建議玩射覆,請安王做評判,安王欣然同意。
因著葉青程在座,長樂公主顯有的規矩本分,倒是沒起什麼摩擦,眾人盡興而歸不提。
葉青程和葉青殊幫著支其華送走客人,支其華開口道,“外祖母一直惦記著,阿殊還是隨我到支國公府吧”。
今天夏惜晴不說是救他於水火,卻避免了他一場極大的麻煩,他礙著男女之別和夏惜晴明顯不願多說自己的“豐功偉績”,不方便道謝,但舒氏明天定然是要親自到夏府道謝的。
支國公府與夏府沒什麼來往,當家主母乍然到訪,總顯得突兀,惹人閒話猜疑,若是藉著葉青殊和夏惜晴的閨交,便名正言順了。
因此,葉青殊是必得要到場的。
葉青程就看向葉青殊,葉青殊面露猶豫,葉青蘊是她的堂姐,支其華與她有口頭上的婚約,論理,她比舒氏更該親自上門道謝,只暫時,她實在不願和舒氏單獨相處——
葉青程笑道,“母親叮囑了我們回去陪她用晚膳,就不打擾表哥了,明天一早,就勞煩舅母來接一接送阿殊和柔姐兒”。
葉青殊頓時鬆了口氣,帶上閆懷柔,她自是會和閆懷柔坐一輛馬車,更沒有機會和舒氏說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