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見”。
葉青殊冷哼一聲,“你與他果然沆瀣一氣!”
華韶嘖了一聲,“沆瀣一氣這四個字可是用的比趨之若鶩還要糟啊!”
這是在諷刺她當初拿南川郡主脫口而出的“趨之若鶩”四字做文章了。
葉青殊嗤了一聲,在他對面的錦墊上跪坐下來,執起茶壺替葉青程倒了杯茶,又替華韶滿上,“不知道華世子可曾讀過前朝史志?”
華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啪地一聲開啟象牙骨扇,燙金的“風…流倜儻”四個大字在陽光下晃的人眼花。
“本世子博覽群書,前朝史志什麼的,自然讀過”。
葉青殊皮笑肉不笑,“那世子有沒有聽說過看殺衛的故事?”
華韶動作一頓,淡定開口,“小阿醜,不要欺負本世子書讀的沒你多,衛根本不是前朝的人”。
“衛自然不是前朝的人,阿殊只是提醒世子,世子美貌不輸衛,要是再博覽群書,只怕下場會比衛還慘”。
華韶笑的風情萬種,“小阿醜看到現在,本世子都沒事,還有哪家姑娘會比小阿醜更厲害?”
葉青殊眼冒兇光,那時候應該趁他暈著,弄花他的臉的!看他還有沒有臉笑的這麼風…情!又不是青…樓的老…鴇!
華韶端起茶杯,“不要偏題,我們還是繼續說前朝史志”。
“前朝史志有什麼可說的,我們還是說說經常去華國公府角門賣豆腐的蔡桂花”。
“噗”
華韶剛喝到嘴裡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她一個九歲的小姑娘,這番話到底是怎麼能淡定的說出口的?
葉青程忙伸袖擋了一下,那口茶水才沒噴了葉青殊滿臉,全部落到了葉青程袖子上,天青色的衣袖頓時暗了一片。
華韶忙掏出帕子擦嘴角,又拿出一塊帕子遞給葉青程,“對不住對不住,一時沒忍住”。
葉青程小時候曾無數次被葉老三扔進臭水溝裡,也照樣活的好好的,哪裡在意這一點茶水,只淡淡說了句沒關係,沒接帕子。
葉青殊卻一把奪過帕子幫葉青程擦了起來,“京城誰不知道華世子特別中意城西賣豆腐的蔡桂花,下了死令,府裡的豆腐只能從蔡桂花那裡買,怎麼?世子爺吃了蔡桂花這麼多年豆腐,還沒吃出味道來?”
吃豆腐能吃出什麼味道?
自然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了
華韶若有所思,葉青殊譏諷一笑,“華世子前些日子的作為,實在有違世子一貫來的憐香惜玉之風,倒是讓阿殊大開眼界”。
華韶無奈一笑,若是可以,他自然也不想放火燒庵堂,只他隱忍多年,眼看太子就要被廢,金山銀山就擺在面前,饒是他少年老成,能忍善謀,也忍不住有些急躁了。
只是,他已忍了十九年,華國公府更是蟄伏數十年,落在一個九歲女娃娃眼裡,竟還是過於急功近利了嗎?
華韶有些喪氣,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黯淡幽深,顯出十分的脆弱無助來。
事實證明,美貌,特別是極致的美貌,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往不利的利器,即使自負心如死水的老太婆如葉青殊,見了華韶這般的美少年露出鮮見的脆弱無助,也忍不住衝口道,“總有人趕著上前擋刀擋槍,世子又何必心急?”
154 容止韶華(九)
葉青殊話一出口,就後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葉青程算不得多健談的人,每每和自己相對無言時,便沒話找話的將朝堂上的事仔仔細細說與她聽。
因此,她對這幾十年朝堂上的大事小事多少都知道一些,這也是她重生以來最大的優勢,也是她敢和宣茗、華韶做交易的最大依仗。
只她現在畢竟只是個小姑娘,葉守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