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我進京前,世子舅舅可以隨意處置,只我進京後卻須得還我”。
華韶爽快點頭,“好,那就一言為定!喏,這個送你”。
不知什麼時候,華韶手中已多了一支翠綠欲滴的玉笛,只有筷子長短,拇指粗細,在黯淡的月色下泛著瑩瑩的光。
葉青殊伸手接過,“信物?”
“我聽你表哥說,你喜歡精巧的小玩意,那批東西除了金銀外,還有不少其他東西,可惜,大多不能都有記可尋,不能拿出來,我找了半天,也就找出了這個還算默默無聞”。
葉青殊上下來回看了幾遍,也沒發覺什麼不同的地方,疑惑看向華韶,“精巧?精巧在什麼地方?”
華韶俯身指了指笛口處,“這裡有個小機關,一按,會呈扇形射出一百零八根銀針,哪怕對方武功再好,護衛再多,你冷不丁的給他一下,他絕對躲不過”。
葉青殊眼前一亮,擺弄了一會,將笛口對準華韶,甜笑,“世子舅舅也躲不過嗎?”
華韶,“……”
果然死丫頭一點都不可愛,難道這時候,她不該扯著自己的袖子,嬌滴滴的感謝自己嗎?
華韶乾笑著將笛口推離自己,“小阿醜這麼大方,本世子也不好太過吝嗇,這支笛子你收好,什麼手頭緊了,隨時拿著去匯源永錢莊支銀子,以你那剩餘的兩份為限”。
月光下,華韶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光風霽月的坦蕩。
葉青殊不由想起上輩子葉青程對他的評價,“磊落坦蕩,君子之風”。
這八個字用來形容京中第一大紈絝,恐怕是人都不會相信。
她如今不過是個才九歲的深閨小姑娘,葉青程尚未長成,葉守義,她又根本提都不敢提。
要是華韶不遵守約定,除非拼個魚死網破,否則她根本拿他沒辦法,這也是她沒有要求他做出任何保證,留下任何信物的原因,她沒有能力左右他,索性做的光風霽月,說不定還能騙得一點他的良心不安。
那麼大一筆銀子,他竟沒有欺她年少無知,更沒有藏私。
磊落坦蕩,君子之風,他,當之無愧。
而葉青程,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再一次向她證明了自己的看人之準。
“喲,小阿醜,你不會是看上本世子了吧?本世子警告你,本世子對牙還長齊的黃毛丫頭,是絕對不會有興趣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葉青殊,“……”
總有一天她會縫了他那張嘴!
……
……
葉守義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快到了,一大早就出了城,到城外的十里長亭相迎。
等了一會發現自家娘子兒女沒有一點出現的跡象,索性吩咐車伕順著官道一直往前迎,終於在小中的時候和葉青殊等人迎頭碰上了。
不想第一眼就看到葉青殊穿著一身嫩綠色的騎裝騎在馬上,與葉青程並頭齊進。
葉青程左邊是分明風塵僕僕,一身象牙白工筆山水樓臺圓領袍子卻依舊纖塵不染的正是華韶華世子。
葉守義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早就聽說華韶一路尾隨,目的不明,此時見葉青殊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與他並轡而行(葉青程已經被他選擇性的忽視了),掐死華韶的心都有了。
話雖這樣,可一來葉守義翩翩君子,實在做不出有辱斯文的事,二來,華韶再紈絝,頭頂也還頂著華國公府的光環,他根本不能拿他怎麼樣。
只在華韶上前見禮時,十分冷淡的開口道,“本官與妻女多日不見,有許多話要敘,就不虛留世子了”。
這哪裡是不虛留,簡直是趕人了!
華韶也知道自己不受葉守義待見,極有風度的微微一笑,俯身拱手,“那華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