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紅了,伸臂喊道,“我苦命的兒,快到祖母這來”。
龐氏本來就偏疼葉守義,葉守義只有這麼一個庶子,又生的清秀聰慧,龐氏就更疼了些,三年沒見,著實有些想念了。
葉青榆恭恭敬敬給眾人行了禮,走到龐氏面前跪了下去,哽咽叫了聲祖母。
龐氏一把將他揉進懷裡,哭道,“我苦命的兒,可苦著你了”。
葉府外院內宅涇渭分明,外院的哥兒和內宅的姑娘很少碰面,更別提葉青殊這般沒事從來不登養德居門的。
她還真沒見過龐氏這般,唔,這般慈愛的時候
瞧著,還真是詭異啊!
葉老太爺見人到齊了,便吩咐擺飯,有葉老太爺坐鎮,沒人敢起么蛾子,一頓飯很是平靜的用過了。
用過晚膳,眾人坐在一起喝了茶,葉老太爺問了孫兒孫女們的功課,便命散了,眾人行禮後魚貫退出。
一出主屋,葉青英就湊到葉青殊身邊,羨慕摸了摸葉青殊身上的狐裘,“五妹妹,這件狐裘怕是都要好幾百銀子吧,都說蜀地富庶”
阮氏打斷她,“英姐兒,殊姐兒剛回來,一路累著了,你別擾著她休息”。
葉青英悻悻住了嘴,阮氏朝葉青程笑了笑,“杉哥兒不懂事,方才多有得罪,還望程哥兒不要放在心上”。
“三嬸客氣了,一家兄弟難道還記隔夜仇不成?”
葉青松聽到這聲“自家兄弟”,忍不住哼了一聲。
葉青殊挑眉,“對了,三堂兄,剛剛的賭約還算不算?”
160 兄弟之間
話一出口,她便察覺到不妥,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話,兄弟姐妹間調…笑可以,拿到長輩面前說,卻有些孟浪了。
果然舒氏就嗔怪瞪了她一眼,“什麼意中人?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說話的?你表哥這些年見過的女孩兒絕不超過十個,就是靈姐兒他也避著男女大防,不肯多說半句話的,哪裡來的意中人?”
葉青殊尷尬笑了笑,支其華總是說什麼怕耽誤人家姑娘的,聽著就是很像有意中人,卻又因著自己的雙腿,不願耽誤人家嘛!
舒氏也沒想著一次性將話說透,見目的達到,笑了笑,將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
葉青殊和葉青程在榮安堂用了午膳,一大家子又聚在一起喝茶閒話半晌,葉青殊便提出告辭。
支老夫人一聽就不情願了,氣哼哼道,“這三年都沒來瞧我老婆子一眼,好容易來了,才兩個時辰就要走了?”
葉青殊討好捏著支老夫人的肩膀,“外祖母,您知道的,我和兄長剛回來,有很多事要忙的,那個方姨娘又不巧死了,事情更多,等忙完了,我就來陪您,一直住到年二十九再回葉府!”
支老夫人這才開了笑臉,一疊聲的命將給葉青殊、葉青程準備的衣裳、日用的物件裝好送到葉府去。
葉青殊又歉意看向支其華,“表哥,那盤棋,就等我下次來,再陪表哥下了”。
支其華笑道,“無妨,我命人好生收著,絕不會亂了棋局”。
葉青殊一一告別,和葉青程出了支國公府,直接從二房開的側門回了芍藥小院,將黃嬤嬤叫來,一一整理這幾年堆積的事務賬本。
又遣人去傳話,令所有外管事第二天一早去名尚軒,一為檢查這幾年的鋪子狀況,二來也讓眾管事見見葉青程。
雖然有葉青程幫忙,也直直忙了五天,才將所有事落定了下來,第六天,葉青殊便和葉青程一起一一去鋪子田莊親自檢視。
有葉青程陪同護送,她到哪裡去都十分便宜,不再像之前束手束腳,去個田莊都要安排許久。
如此這般一直忙了半個月,葉青殊終於得了空閒,回了燕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