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青殊雖不願瞞他,只這樣的事,到底不好意思說出口,衝他一擠眼,“你猜?”
葉青程失笑,見她不願說,也就不再追問,“累了吧?我們去那邊的亭子坐坐?”
兩人坐了一會,便有小丫頭送來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匣子,兩人便又往沁蘭苑去。
葉青殊在支國公府肆意慣了,不太想走了,就叫了滑竿來,打趣道,“勞煩兄長為我押轎子了”。
葉青程挑眉,“阿殊好像很高興?”
葉青殊學著他的樣子一挑眉,“你猜?”
葉青程搖頭笑笑,不緊不慢走在滑竿旁陪她說些閒話。
兩人進了沁蘭苑,遠遠竟看見支其華在陽光最充足的地方繫了個吊床,雙臂枕在腦後,懶洋洋的躺在上面,吊床還左右晃盪著。
葉青殊一見就笑了,侍立在旁的石筆忙恭身行禮,“見過表少爺,表姑娘”。
支其華睜開眼睛,側過身子瞧了一眼,就要起來。
葉青殊忙道,“別,擾了表哥的雅興,就是我的錯了”。
支其華笑笑,卻還是令石筆伺候著起身,朝葉青程一抱拳,“真是失禮,請表弟和阿殊稍候,我稍後就到”。
石硯引著兩人進了勤徑齋,不一會,支其華就過來了,卻是已重換了衣裳,梳了頭髮。
葉青殊嗔怪瞪了他一眼,支其華微微一笑,“阿殊這時候不是該在陪外祖母歇午覺,怎的有時間過來?”
“兄長說想逛逛園子,我就陪他走了走,正好碰到舅母,舅母說新得了座根雕,我就幫舅母送過來了”。
芳草奉上舒氏命人送來的匣子,支其華開啟,卻是一尊喜上眉梢的沉香木根雕。
支其華來回打量摩挲了半晌,搖頭笑笑,“這根雕材質雖貴重,人工雕琢的痕跡卻太重,算不得上品,母親定是被人哄了,還巴巴的託你送過來”。
喜上眉梢
舒氏的用意再明顯不過,支其華卻說出了這番話,態度亦坦然誠懇,這是,還不知道舒氏的心思?
葉青殊眸光在支其華身上溜了一圈,笑道,“舅母哪裡懂這些,瞧著喜慶便覺得稀罕唄,表哥,你上次不是說要同兄長切磋切磋棋藝麼?我將兄長帶過來了!”
支其華命人擺開棋盤,和葉青程下了起來,葉青殊就摸出荷包,一邊看一邊磕瓜子。
支其華瞧了她幾眼,見她兀自沒有自覺,搖頭失笑,“聽聞蜀中民風彪悍,阿殊去待了幾年,倒是頗得了幾分真味”。
葉青殊撇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嫌棄我磕瓜子吵著你了”。
“我怎會嫌你?只是提醒你外人在的時候萬不可如此,姑姑不管事,改日我同母親說說,給你請個教養嬤嬤好生學學”。
葉青殊繼續撇嘴,“你自己聽聽,還說不是在嫌我?”
支其華笑笑不再與她爭辯,認真下起棋來,葉青程棋風穩重,時有詭譎之筆,他也分不出心來。
兩人一盤棋足足下了將近半個時辰,最後葉青程贏了三子險勝。
支其華仔細看了看棋局,笑著一拱手,“表弟棋風奇詭,我輸了”。
“僥倖罷了,表哥謬讚了”。
葉青程倒了一杯茶,試了試溫度,遞到葉青殊手邊,“喝口水,小心上火”。
這小半個多時辰,葉青殊除了嗑瓜子就一直不停的拿著玉笛在手中轉,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葉青殊接過一口喝下,又十分自然的將杯子還給葉青程,瞧了瞧自己的手,“芳草,去打些水來”。
芳草打了水伺候葉青殊淨了手臉,葉青程又倒了杯茶遞到葉青殊手邊。
葉青殊依舊是一口喝下了,又將杯子還給了葉青程。